裡面存放著一套九種進化液的罐體,山川大夫與野田一郎、馮育才、沈瀚文頓時緊張起來,沈瀚文放在挎包裡的手緊緊的握著一枚手榴彈。

秦濤敏銳的注意到了九個罐體似乎每個罐體上都有不同的符號,而凹槽中似乎也有類似的符號,但是周世軍在安裝的時候卻似乎打亂了順序,並未按照相同符號匹配的方式安裝罐體?

一桃殺三士?雖然周世軍沒有明說,秦濤見到這一套九支金屬罐的進化液被周世軍按入凹槽中,周世軍高舉雙手離開的一刻就明白了。

秦濤相信無論是山川大夫、野田一郎、馮育才還是沈瀚文都明白這是周世軍的詭計,但他們都無法退宿,即便戰勝了所有人,還要賭一下週世軍之前所說的一切,包括那套墨典從未記載聞所未聞的進化液使用理論的真實性。

前進一步是萬丈深淵,後退一步是絕路,秦濤擦了一下額頭上凍結的汗水,遺蹟內的溫度似乎比之前降低了很多?之前還有些溫溼的環境竟然悄悄的變得寒冷起來?秦濤警惕的注視著圍繞著進化液的四人,郝簡仁則將槍口對準周世軍,不時威脅道:“別打爺們壞主意,爺們動一動手指,超度你歸西。”

費山河與羅傑兩人相互攙扶著站在一旁,顯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勢,這趟渾水早已超出了費山河的精神承受範圍,沒瘋掉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與怪物和瘋子搶奪不算太靠譜的進化液?

在費山河看來這種行徑才是精神,自己又不是命懸一線等著救命,也不想當英雄拯救世界?幹嘛去玩命搶奪?

陳可兒毫無徵兆的暈倒在地,嚇了秦濤一大跳,急忙托起陳可兒的身體,陳可兒的手冰冷的幾乎不敢讓人用手去觸控,而額頭卻滾燙的可以煎雞蛋?

秦濤頓時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環顧身旁眾人,衛生員犧牲在了白骨祭壇,科考隊隨隊的醫生犧牲在了通往第二遺蹟的機關處,一應物資已經被丟棄的差不多了,別說醫生了,現在就是找個急救包出來都困難。

周世軍向前靠了幾步,郝簡仁快速拉動機柄推彈上膛警告道:“你想幹什麼?”

周世軍看了陳可兒一眼:“她被感染了,而且已經超過了二十個小時,進化液是她唯一的希望,否則你只能看著她變成那些毫無意識瘋狂嗜血的怪物了。”

秦濤情急之下開始檢查陳可兒,發現陳可兒的腰間衣服破了一道口子,仔細一看裡面五公分長的傷口周圍的面板已經開始變黑髮硬。

秦濤情急之下詢問半昏迷狀態開始胡言亂語的陳可兒,陳可兒先是虛弱回答在白骨祭壇,隨後開始抽搐翻白眼,猛然間抱住秦濤猛親了幾下,然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秦濤將目光投向了周世軍,周世軍微笑的望著圍著核心區域站著的四人,顯然四個人之間沒有人想賭周世軍還知道哪裡有進化液,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機會。

四個人中沈瀚文最弱,馮育才已經陷入了瘋狂,瞪著通紅的眼睛不停的哀嚎,山川大夫則死死的盯著野田一郎,顯然已經將野田一郎當做自己唯一的敵人,野田一郎則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一副與我無關,我卻又置身事內不肯放手的架勢。

秦濤檢查了一下彈夾叮囑郝簡仁:“幫我照顧好可兒,我去去就來。”

郝簡仁明白秦濤的決定,但是身為朋友想勸卻又不能勸,郝簡仁清楚秦濤作出的決定往往都是十頭牛也拉不會來的,而且郝簡仁也似乎察覺了,秦濤對這個陳可兒有意思,可是有意思歸有意思,拿命去和怪物拼?雞蛋碰石頭?

郝簡仁最多隻能在心底腹誹,秦濤掏出刺刀卡好開啟保險走進了四個人的圈子中,山川大夫、野田一郎、馮育才、沈瀚文四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秦濤身上?

野田一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可兒,又看了看秦濤面無表情,沈瀚文似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