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隨著沈瀚文和陳可兒來到一個深達三米多深的切面坑旁,幾名科考隊員正在緊張的忙碌著,一旁劃分好的區域對應擺放著殘破的鎧甲、兵器、頭骨、瓷器等等。

沈瀚文與陳可兒則是一臉震撼,秦濤望著大概每隔三、四十公分,就會有一個明顯的斷層,每隔斷層似乎都有大量殘破的文物碎片?

陳可兒似乎有些震驚道:“太不可思議了,年代距離如此久遠,底層卻相隔如此之近?這裡如果不是古墓葬群,那麼就是一個罕為人知的古戰場,而且這裡爆發了不止一場戰鬥。”

沈瀚文點了點頭:“秦劍?漢首環刀?明光鎧的殘片?陌刀?步人甲的殘片?蒙古彎刀的刀柄?三眼火銃?八旗驍騎營的頭盔?從出土的武器殘片和鎧甲殘片,可以斷定在這裡發生過戰鬥的軍隊都是當年最為精銳的軍隊,可是為什麼如此之多的精銳軍隊會葬身在這裡?”

沈瀚文準確的辨認出每一樣武器和鎧甲的殘片,讓所有人都佩服不已,秦濤卻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之前介紹陳可兒與沈瀚文是古生物,古人類基因進化學領域的專家,而現在進行的卻是考古作業,這兩個人對歷史與文物,尤其是武器幾乎是信手捏來?秦濤只能把自己的疑惑暫時藏在心裡。

對考古並不感興趣的秦濤親自帶人去搜尋讓他頭疼不已的王京生,用郝簡仁的話說,這孫子該不會是因為哨兵遇襲被嚇慫了,半夜開了小差?

盡人事,秦濤在周邊的林子裡面足足轉了二個小時一無所獲,唯一的收穫就是附近可能有鐵礦的存在,導致指南針方位出現偏移。

對於,王京生失蹤一事,經過沈瀚文與陳可兒研究,統一口徑宣佈:“王京生同志因為不能吃苦,可恥的私自開了小差,具體的處分意見回去後在研究決定。”

在考古組即將完成作業準備復填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垮坑,多虧站在一旁的二名戰士手疾眼快,將坑底的一名女科考隊員扯了上來,否則這名女科考隊員斷無生還可能。

垮塌後的坑邊竟然露出一個石像的頭部,沒有五官,彷彿戴著一個頭盔,胸前刻有一組五個不規則的圓坑。

鄂倫春的三名獵人以伊格吉為首立即跪倒在地,不停的祈禱!經過沈瀚文的詢問,伊格吉告訴沈瀚文這石像也是石人溝的來歷,只不過總被山體滑坡掩埋,據說這石像自從鄂倫春的先民開始在此地域活動就有了,是漁獵豐登的保護神。

伊格吉的信仰對於秦濤來說沒什麼吸引力,石像的插曲過後,趁著下午天氣晴朗,行動組快速向林場第十六號場站挺進,在那裡原計劃有二名熟悉當地情況的森林公安加入。

郝簡仁坐在秦濤身旁:“濤子哥,十六號場站是個什麼地方?你去過沒有?”

對於,林場的第十六號場站秦濤還是有些瞭解的,前年的時候部隊需要一批木材,得到批准後秦濤帶隊前往十六號場站拉木頭,前段時間護送地質勘探隊進埋骨溝,又在十六號場站稍作了修整和停留。

秦濤微微一笑:“深山老林,除了毒蚊子、小咬、毒蜘蛛、蜈蚣也就沒有別的什麼了。”

秦濤專揀郝簡仁膈應的東西說,說得郝簡仁一陣陣的反胃,響起中午吃飯喝湯,喝完之後在碗底發現的東西,郝簡仁差點吐秦濤一身,讓坐在對面的黃精忠大笑不已。

秦濤望著茫茫的林海正色道:“十六號場站地處偏僻,交通運輸大多靠春季冰雪融化的洪水將木材衝到下游,那裡有大概五十戶家屬,伐木工不到一百人,有個小市集,每逢初一十五,附近的山民有來交換東西的,在那裡錢的用處不大,大多是以物易物。”

黃精忠向秦濤伸手的大拇指:“到底是咱們軍的全訓尖子,你這記性簡直過目不忘啊!”

秦濤微微一笑:“當兵的,習慣了每到一地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