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江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所在的這座房子的主人,老楊頭。等我看清楚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江浩摔倒在地,我急忙叫了一聲:“住手。”然後分開擋在我前面的張靜宜,姜妮,和喬秀姑,劈手從江浩手中奪過那根木棍扔在了一旁,然後把老楊頭扶了起來:“楊老,你去哪兒了,我見門沒鎖,敲半天沒人應聲,就進來找你,怎麼你一回來就要打我們啊!”

在剛才的爭鬥之中,畢竟年紀在那裡擺著,老楊頭的老胳膊老腿不是那麼的結實了,在被江浩抓住棍子後的角力中,吃不住勁,給江浩拽到在了地上,閃到了腰。

“慢點,慢點,哎吆,我這個腰啊。”老楊頭一邊搭著我的手,一邊扶著腰,慢慢的站了起來,口裡還不停的哼唧道:“現在這年輕人怎麼這麼不知道尊老愛幼的,用那麼大的力氣,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吆。”

江浩撩起了袖子,兩個小臂上面都已經腫了起來,姜妮心疼得走了過去,給他輕輕地揉了起來。江浩一邊享受著貼心的照料,嘴上卻也不肯吃半點虧:“嗯,嗯,現在的老人家,記性可真是不太好,這還沒過去一分鐘呢,馬上就忘了是誰用力的,沒頭沒腦的,從身後下黑手,想要打我偉大的耗子的悶棍來著。”

我一看這倆人就像好勇鬥狠的公雞一樣,大眼瞪小眼的又要摩擦出火花,忙把他們分了開來,說道:“楊老,你剛才去哪兒了阿,門也不關,也不怕讓人偷了你的東西。”

說著我給張靜宜使了個眼色,張靜宜看懂了我的暗示,乖巧的走了過來笑著對老楊頭說道:“呵呵,楊老,峰經常提起你呢,這次我們不請自來,私自進了楊老的家門,還請楊老不要定我們個私闖民宅的罪過呢。來,讓我給你看看,是不是扭到筋了,我可是學醫的呢。”

看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伸手就來掀自己的上衣,騰的鬧了個大紅臉,就往一旁躲:“不用了不用了,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可動作一大,又忍不住疼痛叫了一聲。

我急忙把他架到屋裡,讓他趴在床上,然後對他說:“楊老,你先讓靜宜幫你看看,絕對不是蓋的,她可是大醫院裡出來的。”

顯然老楊頭受不住腰疼得折磨,扭捏了幾下之後,終於同意讓張靜宜給他做個按摩,老楊頭的腰並沒有大問題,在張靜宜幾下推拿之後,就好了不少,而江浩的胳膊在噴了些雲南白藥之後也沒有那麼疼痛。

對於張靜宜的按摩,老楊頭由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十分受用,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老楊頭已經舒服的出聲了:“嗯,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大夫,醫術還這麼的高明,就是大祭師那兩下子也不過如此了。對了林大仙,你怎麼來了?我這裡地方小,你看都沒招待你的地方,趕緊坐下啊。”

“大仙?”除了張靜宜,那一家三口同時問了一聲。

如果這個稱呼放在喬秀姑身上甚至是姜妮身上,他們都不會有這麼詫異的表現。我對他們講我的經歷時,並沒有把我當初裝神弄鬼求雨的那一段詳細的說出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我在封守寨苗人們中的地位。

我咳嗽一聲,不答反問道:“楊老,寨子裡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怎麼感覺跟平時不大一樣了呢?寨子裡面怎麼這麼冷清,人們都去哪兒了?我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話說到這裡,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老楊頭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而且聲音也有些哆嗦:“死了,都死了,連著死了好多人。那些老兄弟們,除了大祭師和我,竟然在這十來天裡一個接一個的都去了。”

雖然我們幾個人已經猜到了封守寨在這十來天死了不少人,可經過老楊頭的親口肯定,我的心裡還是一陣難過,死得這些人全是封守寨的老一輩,每個人都和我有過接觸,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純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