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昏睡蠱主要針對兩種極端的情況,一種是情緒的極度不穩定,另一種是有意的放鬆身心去配合,這才會取得良好的效果,若是一個正常人,就算是有效,也不會如此立竿見影,而對於意志力深厚的人來說,甚至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從這方面來看,就比不上喬秀姑的入夢大法了。

至於之前為什麼寨裡這麼冷清,原來是所有人都去給死去的人舉行葬禮,然後又聚集在寨子中央的鼓樓進行祭拜,而這十來天天天都是如此,人們變得多少有些習慣性的麻木,除了臉上掛著的悲傷,卻都不怎麼會像開始一樣痛哭,而整個祭拜活動又不會像祭鼓節那樣熱鬧,自然也沒有什麼聲響,所以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碰到一個人。

至於有那神秘的致命溼痕的床單,也被我們一起拿到了老祭師家,畢竟這似乎是一系列命案的唯一線索了。

關於我猜測喬秀姑所感應到的溼痕中的特殊能量是某種蠱蟲的疑問,老祭師也給了我一個偏向於否定的答案。在活著的人中,恐怕在苗族的巫蠱之術上的造詣,老祭師如果自認為第二,那一定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而在老祭師的認知中,從來沒有過甚至根本沒有聽說過有類似的蠱術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

到了老祭師家裡,老楊頭已經被頭裡那兩個人安置在了老祭師家的客房,睡得安安穩穩,呼吸很是平和。

倒是銀花,看到我們一群人跟在老祭師後面到了家中,似乎很是驚喜,尤其是看到我之後,臉上立刻飄起了兩朵紅雲,笑著對我說到:“林大哥,昨天我還跟爺爺說起過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這真成了你們漢人那句老話了,說曹操,曹操到。”

當銀花看到在我旁邊小鳥依人的張靜宜之後,神色明顯的一黯,旋即又開朗的笑道:“這個姐姐就是林大哥的未婚妻,張姐姐吧。張姐姐可真漂亮,怪不得讓林大哥這麼惦記呢,在我們寨子裡的那幾天,林大哥可沒少提起你啊。對了,林大哥你們這次是特地來玩的嗎?一定要多住幾天,我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們。”

銀花的表現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似乎根本沒有多情蠱這件事情一樣,雖然我可以從她炙熱的眼神中感覺到她對我絕對並不僅僅是朋友活著兄妹之情,明顯的還有絲絲的深愛,雖然我不知道她在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江浩顯然誤會了銀花口中“招待”的意思,陰陽怪氣地說到:“呵呵,特地來玩,小妹妹你可是真會開玩笑,難道你不知道我林哥為什麼來,真是明知故問啊。”

“這位大哥您這是什麼意思?”銀花給他的言語一嗆,有些委屈,眼眶頓時紅了。

張靜宜雖然對給我下蠱的銀花一直沒有什麼好感,可看到這個水靈靈,白嫩嫩,嬌滴滴的純潔小女孩眼圈這麼一紅,怎麼也狠不下心去恨她,反而同情心大起,從我身邊走到她跟前,挽住她的胳膊,柔聲細語的說道:“銀花妹妹別理他,江浩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顛三倒四的,我們都叫他耗子。”

江浩委屈的叫道:“嫂子……”卻見我給他使了個眼色,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既然銀花現在不肯把多情蠱的事情說出來,那我也不便先開口提出來。因為反正還有幾天的時間,既然到了這裡,銀花肯定不會眼睜睜看我死亡,遲早會提出解決的辦法。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如果把事情挑明瞭,那似乎真的就剩下了兩個選擇,即便是我已經有了準備,可事到臨頭,還是會有些忌憚。這種情況就像是老楊頭已經有了死的覺悟,可當看到代表死亡的溼痕之後,仍是不可抑制的精神崩潰起來似的。

於是我對銀花說道:“呵呵,也沒什麼事情,就算是來玩的吧,主要是看看銀花。”

銀花這才滿心歡喜的說道:“啊,真的是這樣嗎?那謝謝林大哥了,不知道你們來,我準備的飯也不夠,我再去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