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煙霧,顯然他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戰,思考著我的提議是否可行。

過了好半天,銀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忍不住搖了搖老祭師的胳膊道:“爺爺?”

老祭師終於睜開了眼睛,從他眼神裡的堅定就不難看出,他已經做了決定。果然,老祭師把菸袋鍋在鞋底上敲打了兩下,然後咬著牙說道:“也罷,為了寨子,我豁出去了,就照你說的辦,解剖,驗屍!”

直道這個時候,隨著老祭師的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齊齊的出了一口大氣,竟匯成一聲巨大的聲響,看來所有的寨民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老祭師就此放棄了可以探查究竟的一個機會。

只不過這解剖屍體,可不象是殺羊宰牛,那畢竟是對人,一般人也承受不住,所以老祭師叫別人都散了,甚至銀花也讓她先回家去了。喬秀姑和姜妮雖然留了下來,不過也不敢看,又說怕有邪靈作祟,在被當成臨時手術室的老楊頭臥室外面跳起了大神。反倒是張靜宜,在上學的時候就經常給一些小動物進行解剖實驗,而且也曾看過屍體標本,做護士的時候也經常參與手術,她自然不是那麼害怕。

如果不是有張靜宜這個專業人士在這裡,我又怎麼敢貿然就說對老楊頭的屍體進行解剖,主刀的當然是張靜宜了,我和江浩不過是打打下手。

而老祭師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一定要親眼看著自己當初的老朋友到底是被什麼給害了。我們苦勸不聽,無奈何,也只得由他去了。

來之前並沒有想到會做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帶法醫鑑定所用的手術刀等工具。只好從各家借來鋒利的牛耳尖刀,剪刀,錘頭之類的傢伙,進行解剖。

過程不必多說,老楊頭面板乾燥的原因可以確定是因為身體脫水所致。而根據老楊頭身體的軟硬程度推斷,他的死亡時間還並不長,不足以讓渾身的血液全部凝結,但是當我們用刀在他身體上切下去的時候,竟然幾乎看不到一點點地血跡!身體失去了大量的血,難怪老楊頭會面板乾燥了。

不過僅僅是身體的失血,還遠遠達不到三十斤的重量。摸摸老楊頭肌肉的乾癟程度,似乎多少有些脫水,即便是算上身體的脫水,也還有不少的差額,那麼那些分量損失在了那裡呢?而且他的失血又是怎麼造成的呢?從外面看,那是連一個傷口都沒有啊!也沒聽說過人的血能從身體內揮發而沒啊。

而這時候,我在張靜宜的吩咐下把老楊頭的頭髮用剃刀颳了個乾乾淨淨,就在我託著他的腦的時候,我發覺老楊頭的腦袋異常的輕盈,就像是一個空殼子似的,當我把這個發現告訴大家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仔仔細細的圍著老楊頭被剃得光溜溜的腦袋看了三圈,任何一個細小的環節都沒有放過。然而老楊頭的腦袋卻是完好無損,連個針孔大的傷疤都沒有。

我在老楊頭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居然是那種空洞洞,隱約還有迴音,甚至能讓人想起牛皮大鼓的聲響。

“開顱。”張靜宜沉聲道。

用刀片輕輕的刮開老楊頭後腦的頭皮,那裡有一個骨頭縫,再用錘子和鑿子等工具把老楊頭的頭蓋骨敲開,裡面的發現讓我們大吃一驚。

“腦漿呢!”老楊頭的腦袋裡居然乾乾淨淨,就像是被剛刷過的不粘鍋一樣,甚至白刺刺的骨頭能反射從窗戶中射進的陽光!

然而驚悚的發現不僅於此,當我們把老楊頭的小臂骨打斷之後,竟然發現裡面的骨髓也已經不翼而飛!

當血液,腦漿,骨髓加上丟失的水分以及死後的脫重,已經完全可以解釋為什麼老楊頭的屍體會變得這麼輕巧。

然而知道這個答案絲毫不能讓我們沉重的心變得輕鬆,反而又重重的在上面壓了一塊大石。究竟是什麼樣的神秘力量,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而且還憑空損失了那麼多的血液、腦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