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北不動聲色地看了宋衡一樣,後者示意他答應下來,齊年北立刻笑著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就是還要勞煩您多擔待一下,咱們這位公子哥脾氣不太好。”
宋衡冷哼一聲,沒說什麼,老獵戶則是笑著說道:“人家是貴族子弟,有些自己脾氣很正常。
雖然這些年,那些名門望族已經低調很多,可是人家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尊重一下啊。”
齊年北點點頭,然後就跟著年輕的獵戶出去了,留下宋衡和老獵戶獨自在洞內。
老獵戶上下打量著宋衡,宋衡是練家子,對一些視線比較敏感,他能夠感覺到老獵戶絕不是普通人,就算不是那種常年混跡於江湖的老人,曾經也絕對是個人物。
“公子是齊魯人士嗎?您的口音像是齊魯大地那邊的人,不像是長安城附近的人。”
宋衡點點頭,毫不避諱地說:“祖籍河東道,算得上是半個齊魯人士。”
“齊魯之地一直是本朝士族最多的地方,不知道公子姓什麼啊?”
宋衡眉頭緊皺,他不覺得一個獵戶應該問出來這種問題,可是老獵戶偏偏問出來這個問題,這讓他對老獵戶的懷疑心更重。
“並不算是士族,只是普通的家族罷了,普通的家族當中,沒有太多的名人,家中長輩,平日裡也是低調無名的。
您為什麼會知道這種內容?山中的獵戶,居然這麼瞭解朝堂中的事情,您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宋衡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老獵戶對他並不客氣,他要是再表現出來客氣,就有些不太適合他現在這個紈絝子弟的身份。
“我以前在長安城旁邊的村子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也就聽過一些內容,而且齊魯之地自古以來,就是聖賢之地。”
宋衡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像是把自己和老獵戶的話當做普通的談資。
洞外,齊年北在和年輕的獵戶找柴火,現在是夏季,草木茂盛,找些能夠當成柴火燒的木柴,實在不是很多。
年輕的獵戶問道:“道爺,您在哪座道觀落榻,感覺您不比俺的年紀大上多少。”
齊年北隨口編撰道:“浮雲觀。道教人不可問年紀,別看我和你的年紀相差不多,可是我實際上的年紀要比你大很多,說不準要和你父親的年紀相差不多。”
年輕獵戶憨厚一笑,“僧不言名,道不言壽。俺還是忘了俺爹的教誨,還希望道爺不要介意。”
“沒事,年輕人說錯話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不說錯話。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大山之中,我記得這座山中是沒有村莊的。”
“雲恭。我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在這裡碰巧遇到山洞,就在這裡住宿下來,現在這季節,也說不準會不會下雨,而且山中還有野獸,也不能夠總有一個人不睡覺,在那裡看著野獸。”
“這裡是個好去處,還挺適合人修養的,就是感覺你不像是本地人啊,你的膚色要比本地人黝黑一些。”
齊年北剛才還在想年輕獵戶和老獵戶有哪些奇怪的地方,剛才趁著夕陽的光線,發現雲恭的膚色要比自己的膚色黑很多。
他的膚色在長安城中,很接近那些老農,也就是要比老農白上一些。
可是雲恭的膚色要比齊年北的膚色黑上很多,接近於崑崙奴的膚色,在大吳當中,能夠和崑崙奴相比較的,也就是西南那些地方。
齊年北倒不是會歧視那些膚色黑的人,只是他覺得長安城本地的獵戶,不會有膚色這麼黑的人。
而且要是父子二人當中,只有一個人的膚色黝黑,齊年北或許也只會當做是自己多想,可是父子二人的膚色相差不多,就有些讓人懷疑了。
當然他也只是隨便問問,長安城本地的人,也會有特別黑的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