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的時候,總有一種特別慌張的感覺,就像是耗子見到了貓一樣。

齊年北沒有想過,宋衡除了文官層面上的身份外,還有著武官的關係,宋家當年畢竟是依靠著武將的身份獲封齊國公的。

而且這麼多年來,大多數勳貴都是要上戰場,才能維持自己的爵位,就只有宋家,哪怕最近幾代都沒有上戰場,可還是有著爵位在。

至於宋家不斷減少的封地,那些勳貴當中,本來就沒有,自然也是不會太過在意的。相反,這麼多年來,宋家還能夠有如此面積的封地,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榮譽。

勳貴大多數都是武將出身,現如今的武將和以前的勳貴雖有矛盾,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勳貴和武夫還是會站在一起對抗文官的。

而作為勳貴中最接近文官的宋家,不管是武官還是勳貴,都是十分忌憚的,但是也都會有討好的意思。一個國公對於張燕山的印象其實不會很大,他是羽林衛的校尉,雖然也算是武將,但是和外面不同,受到的掣肘還是較少,所以自然也就是尊敬,鮮少有敬畏。

可是齊國公不同,朝中只要是武將身份,或者是和勳貴有些關係的,都知道齊國公的身份和能力。

所以張燕山對宋衡的恐懼是正常心理,不要說是他,哪怕是換做其他幾衛的大將軍,也會是同樣的想法。

更不要說是帶著皇帝的命令,成為欽差大臣的宋衡。

倒不是張燕山平日裡是個有勇無謀的存在,只是換做是誰,在面對到這種身份的宋衡時,都要有些擔心。

京城十二衛當中的大將軍,都是皇帝的親信,自然也知道皇帝的手段,對於皇帝的脾氣秉性,都是知道的。

越是知道大海深度的存在,越是能夠知道大海的恐怕與能量,他們知道當海浪噴湧出能量的時候,是怎樣一種恐怖的場景。

“不說這些,難免有些緊張是正常的,你見到陛下的時候,不也是十分慌亂的樣子?現在在這裡倒是擺闊的樣子。”

張燕山長舒一口氣,連忙笑著說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在陛下面前可都是保持著神色平靜的。”

“不說這些,你們兩個顯然是對我有意見,居然聯合起來對付一個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開玩笑,派人速去速回。結束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一不留神就讓你小子又開起玩笑來,你小子還真是過分的。每次一說正經的事情,就會說出來幾句不正經的話。”

“我這叫活躍氣氛,不然辦案的時候總沉悶,也不是好事。”

張燕山喊來一個士兵,對著他說道:“去喊大將軍過來,就說齊國公請他帶幾個好手一同過來。

要是大將軍說有事情過不來,你就說齊國公以欽差大人的身份,請他過來,不得有誤。”

士兵雖然不明白張燕山的意思,但是張燕山是他的長官,他也不好意思詢問,更不要說還有宋衡在他身邊了。

等到士兵離開後,張燕山就帶著宋衡和齊年北去了講經臺的暗門處。

看著處在正東的暗門,齊年北點點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只是按照常理來講,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應該被他這麼簡單地猜測到。

只是當他注意到講經臺石頭上的印記,他就知道這些羽林衛們的努力了,這些羽林衛在這裡花費的心思很多。換做是他,要是一直做這些事情,恐怕早就忍受不住了。

宋衡問道:“看出來什麼端倪沒有?”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還是在正東的可能性大一些,白馬寺在長安城東,要是這裡以前是屬於前朝的,那麼這裡就應該是前朝為了某種目的建造的。

要是對內的,白馬寺這個地方不太適合,所以極大的可能是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