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馬寺的齊年北,並沒有跟著宋衡去見白馬寺的方丈,而是去了講經臺那邊。

他還是覺得講經臺那邊會有更多的線索,跟在他身邊的羽林衛校尉張燕山,正是他那位在羽林衛的好朋友。

“沒想到居然是你在這裡當值,要知道是你的話,我都不用從國公那邊要手令了。”齊年北笑著說道。

“我跟你來這邊,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做別的事情,我可就沒辦法了。”張燕山打趣道。

“你不是這次的衛隊中官最大的嗎?”齊年北問道。

“大將軍也過來了,只不過他應該在方丈那邊跟著,白馬寺這位方丈大師雖然名聲不顯,但是輩分極高,靜字輩的靜寒和尚已經算是輩分高的,但是見到方丈的時候,還是要叫一聲祖師的。

像是這樣的老方丈,陛下那邊就算是不喜歡,也要估計一些影響的,而且那位老方丈今年已經九十四歲了。”

齊年北嚥了咽口水,這樣的老人是應該好好對待,皇帝在孝道本來就是有虧欠的,要是在老人身上再留下一些伏筆,那以後的日子必然是不會好過的。

那些官員都在等著皇帝的錯誤,皇帝好戰本來是錯誤的,但是皇帝打贏了,那麼就是他們錯了,輸了,他們自然可以指責皇帝,皇帝也會捏著鼻子承認,可是皇帝贏了的話他們敢說一句話,皇帝都能夠讓兵部的人把他們罵一頓。

朝堂上下,最好戰的就只有兵部,甚至是連那些王公貴族都沒有他們好戰,“那陛下也要懷疑那位老方丈嗎?”

張燕山搖了搖頭,“總不能讓老方丈離開白馬寺吧?

老方丈年紀那麼大了,在寺中還需要人照顧,總不能夠讓他流連在外,沒人照顧吧。”

齊年北點點頭,“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對了,你這次為什麼會辦這件案子?再重要的案子,也不至於讓整個羽林衛出動吧。”

“這件事的話,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大將軍那邊,應該是得到了陛下的命令。陛下對這件事情很重視,而且有了上次的驚豔,陛下還是覺得軍中的人更值得相信一點,不然總是和內衛裡面那群人一樣,再簡單的事情,也不會太好做的。”

齊年北點點頭,“陛下這麼做也對,這件事情的牽扯要比當初的殭屍案還大。

而且整個殭屍案除去那些所謂的殭屍流言之外,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說了。

這件事情不同,解決得好,最多就是些流言蜚語和意外。可是要是解決不好,丟臉的事會被全天下的人知道,陛下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些。”

“光說我這邊的事情,你和齊國公為什麼還有回這邊來,我不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

齊年北倒也沒有太多的隱瞞,張燕山是他的朋友,這麼多年的交情,他還是信得過的,“我們覺得這邊還有事情可以調查的。

經過我的解剖,我發現死去的靜寒和尚並不是靜寒和尚,至少和我們應該瞭解到的程度不一樣。”

“靜寒大師能有什麼問題呢?”

“我們發現死者並不是靜寒大師,就算是靜寒大師,也不是你們真正見到的那個靜寒的大師那樣。你們所見到的那個靜寒大師,與我們在戶部和兵部得到的內容不一樣。”

“戶部我能夠理解,為什麼要調查到兵部呢?”張燕山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這位西域來的高僧,原本就是大吳人,而且當年曾經當過兵。”齊年北解釋道。

“你接著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兵部的內容可以知道,靜寒原本是個正常的狀態,至少在大吳兵部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

而根據戶部那邊的訊息,我們可以知道靜寒當初成為僧人的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