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哪怕就是能夠瞬發幾個小小的法術，如火咒，雷咒什麼的，都不至於被逼到這個份上。
哪怕就是法術學的不好，我能夠多幾張高階符籙，減少施法時間的話，也能救下老馬。
“咳咳。”老馬又沉悶的咳嗽了幾聲，我知道這是因為血液已經進入了他肺部的表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山魈第一下手肘擊向老馬胸部的時候，就已經把老馬的肋骨給打骨折了。
然後連續的撞擊牆壁，導致肋骨錯位越來越大，最終插入了肺部。老馬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死死的抱住了山魈，為我拖延了時間，我想著就是一陣心痛。
我把老馬身子側了過來，這樣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血液堵塞氣管的可能，讓老馬能夠有說兩句話的機會。因為我看老馬張嘴的動作，就知道他一定想要交待我什麼。
在我把老馬側身之後，老馬嘴角瞬間就流出了大量的鮮血，然後終於有了微弱的聲音發出來。
“黃警官，我感覺我快要不行了，沒想到這個猴子這麼厲害。”
山魈長的非常像猴子，甚至有一種猴子是跟它同名的，只是它的體型遠比一般猴子要巨大，沒想到老馬真的把它當做了猴子。
“黃警官，我……”老馬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老馬，別急，你慢慢說。”見到這一幕，我趕緊安慰道老馬。
“我急啊，我警校畢業的，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沒時間了。黃警官，我也沒別的要說的，就是你幫我向上面說下實情。讓政府照顧一下我的家庭，我父母年紀大了，孩子還小。”
我本想敷衍的說一句：“老馬，你沒事的，堅持住。”但是話到嘴邊就哽咽了，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只能對老馬點點頭。
“還有，告訴我媳婦。如果生活艱辛，一個婦道人家堅持不住，改嫁我不會怪她的。”
說完這句話後，老馬伸出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衣領說道；“一定要讓這些雜碎繩之以法！”
這一抓彷彿用盡了老馬所有的力量，然後他鬆開了我的衣領，手垂了下去，身上最後一絲陽氣也消散了，老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