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上午,我跟曉晴就這麼並排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沒有帶著一絲任何情慾。

我把我的退縮跟軟弱都告訴了曉晴,因為這段時間來支撐了太久了,曾經師父是我的依靠,但是在師父走後,任何時候都是靠我一個人支撐過來了。

我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已,其實很多東西都已經超過了我這個年紀承受的極限,我需要一個人來傾訴。

而這種傾訴沒辦法對巫天他們說,男人嘛,總是要好面子的。只能選擇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這些,而這個人就是曉晴。

曉晴就這麼默默的躺在我的懷中,聽著說那些經歷過的事情,聽著我的恐懼。不過我把其中很多危險的過程的都省略了,只是說我們贏的結果。

我跟曉晴說這些是想讓她儘量多瞭解一下,但是我又不想讓曉晴過於擔心,所以基本上報喜不報憂,只說最好的結果。

臨到中午,我要趕去火車站了,這才從床上站了起來,背好了揹包。

而曉晴就像一個溫柔的小妻子一樣,幫我輕輕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

走出了房門,恰好看到蔓蔓姐正站在門口,一見到我出來了就說道:“準備走了嗎?”

我對著蔓蔓姐點了點頭回道:“嗯,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過去了。”

“我們送送你吧。”說完蔓蔓姐就默默的走到了曉晴身邊挽著她的手。

我看到她們兩個這個樣子,把本已經到嘴邊的不用送這三個字給嚥了下去,因為我覺得這樣還不如讓我一個人揹著揹包瀟灑的離去,也能少了許多羈絆。

來到了車站,蔓蔓姐跟曉晴一直送我到進站口。而之前一直保持平靜的曉晴,這個時候眼圈已經開始泛紅。

而我卻更加不敢停留,也不敢把腳步給慢下來,因為我害怕見到曉晴的眼淚。

在我將要進站的時候,曉晴掙脫了蔓蔓姐的手臂,跑到我身邊抱著我說道:“昨晚我聽到了,只是我一直不想說這句話,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說完我在曉晴的背後輕拍了兩下,然後慢慢的推開了她,最終在她的額頭上一吻,我就直接轉身走進了進站口。

我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因為我知道此刻曉晴一定會哭的。

坐到了車上,我看著窗外還在走進火車的人群,心中有著一股巨大的傷感,離別這東西就是這樣,讓人無可奈何。

我把身子靠在了座位之上,然後直接就把眼睛給閉上了,我沒有過多的時間了,只能抓住這一絲機會來補充精力。

但是事情恰恰就是這麼不盡人意,在行駛中途,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顯示是司徒組長打來的。

當我看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心中就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我感覺這肯定是因為陰都鬼城的事情,不然司徒組長不會說好給我三天時間,這才過去一天多就給我打電話了。

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司徒組長的聲音:“黃一飛,現在你人在哪裡?”

“大概在瀟月兩州的交界處吧,司徒組長,是不是那地方出事情了?”我反問了一句。

“是的,剛才陰都那邊有人通知,鬼城陰氣範圍突然大範圍的增加。我們已經開始借用地質災害的名義疏散靠的近的居民了。但是這樣做引發了民眾的強烈不滿,因為這已經是今年第三次疏散了。大多數居民不肯撤離。”

“而我現在跟悟虛居士趕往淵海,只能讓你提前去陰都鬼城看看是什麼情況了。雲陽派跟靈寶派的弟子已經到了,還有你師弟也已經到了。據說昨天你師弟還跟雲陽派的張羽起了衝突,現在只能靠你去壓住他們了。”

聽到這裡,我感到頭都大了,肯定又是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心高氣傲,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