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第一個問題,我想要知道他們是不是這村子的原住民。如果是的話,那這消失的幾十年他們到底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的人。”男人回了我這麼一句。

不知道?怎麼可能連自己是哪裡的人都不知道?他不至於在耍我吧。

就在我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這個男人彷彿自言自語的回道:“也許你認為我是在騙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一群牲口,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都不重要。”

牲口?有人會這樣形容自己嗎,哪怕就是乞丐,難民。也只是一時落魄導致的身份變化,沒有人會把自己稱作牲口的吧。但是我面前的這個男人確實就是這麼稱呼自己了。

“你為什麼把自己稱為牲口?哪怕就是你現在比較落魄,你也不應該如此的自暴自棄吧,走出去,或許能發現另一片不同的天空。”我試著鼓勵這個男人,我認為作為一個男人,除了自己,沒有什麼能把男人給擊倒,抗住壓力是必須的。

“你不瞭解我們,你也不瞭解這裡。這裡跟你在外面看到的世界不一樣,我們只是一群牲口,一群慢性死亡的人而已。”說完這個男人把頭給高高的抬了起來,好像非常的痛苦。

從跟這個男人的對話中,最少我能感覺到他們不是一群什麼神經病患者,最起碼說話有著最基本的邏輯。

但是他們說的內容就有點神神叨叨的,牲口是什麼,是用來宰殺的,是人類的勞動工具或者食物。

如果說勞動工具的話,我看他們瘦弱成為這個樣子,就連風都會吹倒一樣,根本就沒什麼勞動力。

如果說他們是食物的話,哪怕就真的有人如同之前我見到過的巫心一樣,從心理到人格都扭曲。那至少也要把他們給養的白白胖胖的吧,不然就這個樣子身上就沒幾兩肉。

還有我之前看到的那些老人,要當牲口至於把他們養這麼久嗎?完全就不合乎邏輯!那這個村子到底是一些什麼人,為什麼如此自稱,這一切都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