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個男人眼中冒出一種狂熱,彷彿生命之水就如同他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說實話,我之前唯一看到人對某樣物體有著這種狂熱表情,還是在我十幾歲的時候。

那時候在我家不遠處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兒子吸毒。那戶人家的兒子就如同現在我面前這個男人一樣,對著毒品有著異常的狂熱。

記得當初他家裡要他戒毒的時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地上打滾,下跪,就求著他家人給他吸上一口。

當時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那種被毒癮折磨的場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就如同現在這個村子裡面的人面對生命之水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還有這個男人提到了仙湖,我猜想這應該就是叛道者嘴中的鬼湖了。沒想到壓迫者都叫做鬼湖,被壓迫者居然還認為這是仙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那你們在仙湖又是做什麼?”

“做什麼?牲口是用來做什麼的,我們就是用來做什麼的。只是牲口失去的是肉身,我們失去的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最終也跟牲口一樣的結果。”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男人眼中終於了有了不一樣的神情,這是除了他在提到生命之水,第二次看到他眼神中有了不同。

或許有些人對於自己的生存方式無力反抗,但是再怎麼樣,或多或少對於自己的生命還是重視的,所以我才能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不同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你們最終失去的也是生命?”我追問一句。

男人聽到我的話後,自嘲的說了一句:“不然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值得那些人來取?剩下的也就是這一條命而已,你知道今年我才多少歲嗎?”

我上看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雖然顯得比較蒼老。但是如果去除了環境跟外部因素,應該差不多在四十歲左右。

“四十左右吧。”我說出了我心中所想的答案。

這時候這個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四十左右?我今年還沒到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這個年紀超乎了我的想象,他已經這麼蒼老了居然還沒有二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