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把衣服給換上了,這是我見陳鵬的最後一面,我想讓自己用最好的形象去送送他。

出了醫院叫了輛車來到了追悼大會的現場,裡面已經列隊站好了許多軍人,雷叔跟一幫部隊的領導也過來了,這也算是給予陳鵬尊重與對他犧牲的認同。

我拿過三炷香點燃後走到陳鵬的遺體面前,陳鵬他身上覆蓋著國旗就這麼安靜的躺在花圈的中央,臉色的黑氣已經被入殮師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給去除了,起碼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後躺在那裡一樣。

我誠心的向著陳鵬鞠了三躬,這一次我並沒有附著我道家的念力,只是以一個朋友,一個戰友,一個兄弟的身份寄託我的哀悼。而且陳鵬也完全不需要加持什麼念力了,以他為國為民的行為,下輩子足夠投一個好人家,有些東西過猶不及,在我心中生活要的並不是大富大貴,而是一個安穩的中等家庭才是最幸福的。

因為後面還要祭拜的人很多,我也沒有機會走到陳鵬的棺木前跟他說上幾句心裡話,只能選擇先走到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輛車開了進來,下車的是王軍他們,我能夠看到王軍他應該也是剛做完內固定接骨手術。紗布上還有著少量鮮紅的血跡,但是他們還是來了。

而劉偉跟張濤斷臂已經做完手術接上,這個時候也綁著厚厚的繃帶從車上下來走到了陳鵬的遺體面前祭拜。

祭拜完成後,他們轉身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我,就都走到了我身旁。

“小飛,你現在傷怎麼樣了?”王軍問了一句。

“傷已經好多了,我本來就是我們幾個人裡面受傷最輕的那個,你們手術情況怎麼樣?”

“我昨天已經做了接骨手術,醫生說關節受損,以後估計會出現活動障礙,應該算是致殘了吧。”王軍說完這句話後苦笑了一下。

當初王軍為了能用最快的速度開出那一槍,直接用單手舉起狙擊槍就開槍了,這種突然襲擊雖然沒有讓屍童做出任何反應。但是因為單手,而且又沒有壓緊肩膀緩衝後坐力,這一槍的後坐力造就了王軍的終身殘疾。

不過也因為王軍這一槍才改變了我們的敗局,可以說我們幾個有命從地下基地裡面走出來,王軍這一槍至關重要。其實當初我心裡最絕望的想法就是如果我們消滅不了屍童,那麼我們幾個都不出去了,直接引爆地下室的炸彈同歸於盡好了。

讓屍童逃出去的後果,遠遠不止是死我們幾個人這麼簡單。巫心當時是因為實驗失敗心存死意,但是屍童如果是完整實力的話,在那種炸藥威力下是不可能炸死的,如果巫心死在他的前面,那屍童將徹底的失去控制,如果屍童不選擇跟我們拼命,直接選擇逃跑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留下他。

沒人控制的屍童,在邊境這麼廣闊的地方肆虐無忌,在吸食足夠的血液之後很有可能成為真正的屍童,那可是僅次於不化骨的存在了,我想那時候除非煢山派集合所有末法時代的門派一起圍攻才能消滅他吧,不然整個星海除了有國運跟天道護著的地方,其餘地方都將生靈塗炭。

“張濤,劉偉你們倆呢?斷臂手術怎麼樣了,醫生說多久能恢復?”我接著又詢問起張濤他們的情況。

張濤聽到我的話後也是苦笑一聲後才回道:“還能恢復成什麼樣,能基本動動我們就滿足了。現在只是斷肢重連的手術成功了,斷肢能不能接活還得等一段時間才知道,如果沒能成功接活,最終壞死的話那也沒辦法。”

“不會的,吉人自有天相,而且現在醫學手段也不差了,你們斷肢當初就用最科學的方法儲存,活性是沒問題的,肯定能接活。”

張濤他們聽到我的話後也只是朝我笑了一下,沒有在繼續接我話。看的出來他們心裡壓力也挺重的,其實有些時候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