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釉次瓷等等,從西漢到民國,跨度大可謂蔚為大觀。
南宋官窯一為郊壇下;一為修內司。那是兩年前在老虎洞窯址,他與楚翹聞風而動,在五個月內挖掘瓷片無數,還有幾個破損較少的瓷瓶,有一個甚至一點破損都沒有。那幾個瓷瓶價值連城,瓷瓶他不敢放在店裡,精心補綴之後,都埋藏在老家的廂房底下,讓他爺爺嚴加看守。
法法的鄰居海棠,是從外地來的城市妹,人長得十分水靈。是很嫵媚的那種,睫毛烏溜溜地翹著,清澈的眼睛會說話。
她經常在仙鶴樓做三陪,晚上有時九點以後則到酒吧、夜總會歌舞廳當陪坐小姐,海棠人長得漂亮,乾的又是那種職業,收入相當可觀,讓法法在她面前也不敢財大氣粗。其實在法法心裡海棠晚上乾的那種活,根本不能稱為什麼職業,可是海棠卻很正經的告訴他,這是一種職業,是一種新興的職業。
法法嘴上不便說這是下賤的職業,心裡卻是那麼認定了的。如果用國家法律,人倫道德,社會認同度去衡量,就是一種違反道德的事情。
這個職業從古至今,在中國並不是什麼陌生的名詞。上至殷周,下至上世紀中葉都可見到在做買賣生意的。過去是掛牌做生意,現在時代前進了,叫“三陪小姐”,陪喝、陪吃、陪玩。
有時她們陪客人出去玩,客人要求特殊服務,加大籌碼,她們就變成了陪。顯然從海棠的話中可以聽出她是自願幹這一行的。海棠現在的樣子還是屬於清純的,沒有被汙染,只是她的思想比較開放,認為職業雖有各種各樣,各人選其所好。說來還是屬於幼稚的涉世不深。
好在海棠看起來還算正派,越軌的事她可能不會幹。海棠平時晚上去陪坐,陪客人喝酒聊天,給客人解解憂愁,去去煩惱。客人拍拍她大腿,摟摟她的腰是可以的,再往下發展的事她還沒幹過。
法法和海棠關係不錯,出門在外經營都是要靠朋友的,何況她們又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嗎!這是他們常說的話。海棠原來不叫海棠,是為了符合她晚上那份職業才改的,最近法法從言談中發現,她駭然有了一定的變化,是不是變得糟了,還說不上來。
法法有些替她這個朋友擔心,那種事掙大錢,女孩子的貞潔最終肯定是保不住,還有很危險的情況。他也是對她有好感,希望她不要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法法一個人簡單地吃了晚飯,洗了個熱水澡,在寫字檯前坐下,準備看一會兒書。每月的《收藏家》他是必買的。在開啟書本之前,他的視線落在玻璃板下的幾張相片上,那是青年節那一天,海棠、趙小海他和柳奇緣決定給自己放假一天,到西嶺爬山野餐時照的。
這一張四人在樹叢裡的照片,趙小海緊挨著他站著,嫉妒使海棠照片裡的表情十分暗淡。海棠的嫉妒真是多餘的,她其實並不瞭解法法是什麼心意。
門鈴響了,他去開門,見海棠喜滋滋地站在門口。就問:“3海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樣早?”
海棠進來坐在椅子上說:“法法哥,這幾天酒店生意好興旺,老闆高興,我早一點回來他也沒意見,因為好生意都是我給他拉來的呀!”
“是嗎?你都給他拉來些什麼樣的客人?一定是大亨啦!”法法慢悠悠地應承著,順手拿起咖啡壺,倒上適量的水。從咖啡桶裡舀上約2平匙的貓屎咖啡粉。每次她來法法都要準備熱貓屎咖啡,這位小姐一來,總是洋味十足地要喝貓屎咖啡。
“你別說法法哥,最近我運氣就是比前一段好,我這幾天陪一個生意場上的大人物胡董事長,他的出手真夠大方,他一天給我一千元。他每晚先去大酒店,然後去紅麗夜總會,大歌舞廳最近來個新歌星,叫劉紅,一下子就有了起色。歌喉很甜美,這女孩長得非常美,引得那些尋香愛玉的男人們,紛紛跑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