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法法和高老闆在他的古玩店裡喝茶,法法跟他說和楚翹那一年去雲南的事情,說到蚩尤的“虎魄刀”。
高老闆插言道:“說“‘盤郢’那把劍大有來頭,是越國向吳國敬獻的。越國當時具有世界頂尖的鑄劍技術。‘盤郢’有巨大的邪氣,你我在藤玉的陵墓裡見識過。這蚩尤的虎魄刀,這麼說來,也是邪力強大,都是有靈性的。”
“對他們都有名有姓,有出身有明確的來歷。”
“虎魄對你有割心之疼,藤玉陵墓裡的一對陰陽劍對人也有割膚之疼,想必他們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我們現在還揭不開這裡面的秘密。”高老闆想這虎魄刀真夠神秘。
錢法法繼續講他們在雲南的故事。
第二天錢法法跟老土司謝別,老土司說:“天后就過苗年,既然來了,哪有不過節就走的道理?我們苗族好客,今年的苗年選在辰日,年豬殺了,香腸、臘肉、糯米粑、米酒、豆腐、豆芽都準備好了。
阿佳麗輕輕對錢法法說:“我並不想束搏你,我只是對你有很大的好感,你走了,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回來。但是必須等過了苗年再走,不要掃了阿爸的興。”
錢法法答應過了苗年再走,他說:“我覺得翡翠像是一種超自然的物品,它幾乎成了我的一種精神寄託,我必須自己去尋找它,親近它。等我找到了它,我就會回到你身邊來。你要相信我。”
“我理解你的心情,過了苗年你就放心地走。人家很多人來我們這裡旅遊,都特意來看過苗年,你有這個好機會,為什麼不看?”
阿佳麗又說:“後天兩個阿舅家的‘四個姑媽’都要回來過苗年,寨子裡會很熱鬧。明天早上我們先上山到大阿舅的石料廠看一看,順便看看迎接‘姑媽’的儀式。”
過苗年的年夜飯非常豐盛,特色菜是血豆腐、臘肉、酸魚、香豬做成的臘肉清香可口,黑毛豬刨湯、白斬雞、玉米紅薯拼盤……擺滿了桌子。晚上喝的是阿佳麗自己釀的米酒,醇香無比。
楚翹喝得醉了,手爪糯米飯弄得一臉都是,他說:“阿佳麗你說什麼都是自家產的,魚也是稻田裡養的,一切都是純自然的,純自然的東西就是好吃。我以後還會來,錢法法也肯定會再來。要不明天給我找一個你們苗族姑娘。”
錢法法說:“楚翹你省省吧!你才十七歲。”阿佳麗說:“等明年你十八歲了,你要願意阿姐一定幫你找。”
“楚翹真是老婆迷,這麼早熟。”錢法法故意損他。
吃完飯大家一起坐著守夜,錢法法又一次喝了阿佳麗的萬花茶,楚翹喝的還是亂七八糟的萬花茶碎片。他仗著酒勁要阿佳麗給他泡與錢法法相同的萬花茶。
阿佳麗就大笑,說:“你這個弟弟真是不懂事,那成雙成對的萬花茶豈能大家都喝?”
楚翹也大笑說:“我終於明白它的含意了,錢法法他早就明白,就是不告訴我,自己悶頭猛喝。”引起大家一陣笑。
守歲到了午夜,老土司起來去開了大門,然後就燃放鞭炮,請龍神進門。等一陣子天剛有點亮,土司又帶領他們主持祭祖儀式。
“苗年”也是苗族人慶祝豐收的日子,是一年裡勞作的結束與歡樂的開始,田裡莊稼收割完畢,大家慶祝豐收,感謝神靈為他們帶來福祉。
逢卯日大家用米酒、田魚、肉、糯米來敬奉神靈慶賀,必須拿雞、鴨去自家的巖、橋、木凳前祭殺,祭祀巖神、橋神、木凳神。
早飯後陸續有許多人來給老土司拜年,對他們表示祝賀新年快樂!
阿佳麗穿上了節日的盛裝,整個色調是濃烈的紅色調,裙子上紅葉燦爛,是對祖先精神的一種凝聚。
相傳他們的先祖孜尤,戰死後化成一片楓林,她的頭上是一個有七個層次的銀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