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阿哥們知道這兩個外鄉小夥厲害,一個阿哥說,不能讓他槍了我們苗族小夥子的風頭。一個小夥子趕緊唱起來:
油菜花兒開得豔
滿山滿坡泛光輝
耀得阿哥眼兒顫
照得阿哥心兒亂
誰家姑娘嘴兒甜
唱得山歌脆又亮
蜜糖灌進阿哥心
定要和妹結成雙
這個阿哥的歌聲剛落下,梧桐子不甘落後,清一清桑子即興唱道:
哥的情誼似海深
今年苗寨把情定
明年阿哥回不回
花坡開滿山茶花
一朵紅來一朵黃
阿妹是朵白山茶
開在東邊不顯眼
阿哥眼高見不見
莫把眼來向西看
幾個姑娘在議論,這些山歌好新穎,誰知那兩個漢族小夥子也唱得這麼好。苗族小夥子被激起了更大的熱情,開始唱對歌。
男:單身好苦悶
愁上眉頭梢
回家鍋灶冷
無人暖床被
女:遠道來求親
你我不相識
小妹不經騙
不要騙我愁
男:姑娘二八俏
好似野菊花
哥是探花郎
風流春正茂
合唱:歌為媒,愛自由
哥哥妹妹成一雙
隔著山崗唱情歌
一朝娶得妹來家
你我同甘與共苦
共相依,一生情
世間情歌唱不完,這些愛情歌的魅力無窮,世世代代傳唱的情歌,是世世代代的痴迷。
梧桐子與楚翹一直玩到下半夜才分手,回來後聽錢法法說:“我是喝醉後就把平常不會說的話都給說出來了,其實是都唱出來了,這叫借酒壯膽,酒精會麻痺人的神經,所以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經過神經系統去分析,就為所欲為了。”
楚翹說:“上半夜我說了什麼都忘記了,我不會向那個叫梧桐子的小姑娘求愛了吧?法法哥咱們明天勝利大逃亡。”說完他就嘿嘿地笑。
“法法哥透過朦朧的粉色紗帳,隱約可以看見一個苗族美貌女子,她黑眸子中帶著驚豔的顫慄。是一個絕色的傾城女子。你現在就過去看看,那張白皙的臉蛋由於醉酒紅得像桃花。她正在苗寨的閨房等著你。”
“喝多了少貧嘴,說實話,她比我大兩歲。”
“真的有大那麼多?不過女大二也不錯,會發大財的。”楚翹安慰他說。
“他有一種清清純純的苗家女本質,她雖然是一個普通的苗家女,但卻又不普通,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美好氣質,有春雨的纏綿、柔和。對楚翹,她是有一種貴族氣質。這是有根據有歷史家族淵源的,她出身苗族貴族。”
“是啊!土司相當於我們漢族的大地主?不是,他應該比鄉紳的身份要高得多,屬於七品芝麻官之類的。可是我覺得不會是巡撫級別的吧?”
“你以為?應該是巡撫級別的。””哎!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故意往高處拔,這樣好提高你的身份?找了個巡撫老爺家的千斤!”
“酒後看女人,越看越像花,越看越有韻味。哎呀!好遐想啊!哦——感官上好怡悅。她也是一朵美麗嬌羞的苗族山寨玫瑰花。”楚翹沉浸在梧桐子的嬌豔美貌中。
“一個女人的美貌,能保持多少年呢?你娶她回家,就如同在花店買了一束鮮豔的花朵,開始會很喜悅地欣賞,但天長日久呢?紅顏也許會衰老的很快。一個女人品性是不會衰老的,夫妻朝夕相處,形象的美麗隨著時間消退。楚翹,你還小別幻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