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張頓時眯著眼睛,喃喃道:“我還以為無先生不會要她出來,會用其他手段對付我們。看來,張恭他娘上門,欺辱了蔣淑蘭,讓這鬼東西跑出來了。”

我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剛才我太緊張,沒想到緣由……

瘸子張提醒之下,我心頭一陣發寒。

張恭他娘被盯上了……又要死一條人命?

我對張恭他娘沒什麼好感,可死人害的人越多,就會越兇!

我們要對付了那女嬰,就不能讓她失控到難以對付。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

她去報復張恭他娘,就能讓我和瘸子張抓到她!

一瞬間想清楚這些,我立即就和瘸子張說了。

瘸子張點點頭,說這的確是機會,準備準備,晚上動手。

我們回到了院裡頭。

蔣淑蘭還在掐蔣老太的人中。

她格外惶急,還一直在哭。

瘸子張過去後,他扶起蔣老太,一巴掌拍中其後心,又用力掐了一把蔣老太人中。

蔣老太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腥臭發黑的血。

她雙目圓睜,卻又萎靡不振的軟倒下來。

蔣淑蘭驚喜的喊了一聲媽,趕緊扶著蔣老太,沒讓她再倒下。

瘸子張摸出來一枚黑漆漆的藥,讓蔣淑蘭給蔣老太喂下,再讓人躺在床上,休息一天就好。

蔣淑蘭感激的接過去藥。

瘸子張又說了句:“等會兒,你還要去一趟張家。”

蔣淑蘭臉色驟變,極為茫然的看著瘸子張。

瘸子張又瞥了一眼蔣老太,說等會兒講。

蔣淑蘭咬著唇,她將蔣老太攙扶進了房間。

我和瘸子張回了堂屋。

其實我也奇怪,為什麼瘸子張非要喊蔣淑蘭去張家。

那女嬰要對付張恭他娘,我們過去不就可以了嗎?

蔣淑蘭去了,很可能會拖累我們……

再說,這對蔣淑蘭的精神狀態上,也是一種折磨。

瘸子張看我的眼神,忽而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我一時間,心裡頭落空了半拍,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瘸子張卻嘆了口氣,他拍了拍我肩膀。

……

不多時,蔣淑蘭進了堂屋,她不安的看著瘸子張。

瘸子張才告訴蔣淑蘭,他讓她去張家,不是讓她去給張家做什麼。

而是因為今晚上,那女嬰可能會殺了張恭他娘。

我們打算將女嬰抓住。

讓她一起去,就是多一個手段。

說著,瘸子張取出來了一枚黑漆漆的玉片,那玉片上有一點兒凸起的浮雕,似是一顆貓首。

瘸子張面色嚴肅了不少,說這東西讓她拿著。

如果女嬰來了,先將她喊到身邊,再將玉片拍在她頭頂。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抓住女嬰!

蔣淑蘭臉色驟然就慘白。

她用力搖頭。

瘸子張皺了皺眉,又道:“你想你女兒,一直這樣殺人害命嗎?”

蔣淑蘭身體又一顫,她艱難的說,不想。

瘸子張才沉聲解釋:“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抓到她,會將她超度。那無先生不是好人,他弄來了張恭的人皮,想要紅河的命,昨天紅河都險些死在他手中。我看他,可能是想將你女兒養成兇屍,若是你不願意幫忙,我也只能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收服,若是魂飛魄散了,你也莫要怪我和紅河了!”

蔣淑蘭一下子不哭了。

她手發抖的接過去了玉片。

瘸子張的臉色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