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燦的交代,找起周文彬直接變得容易了不少。可是,找到和救到是兩碼事。雖然警察們跟著陳燦很快就發現了卡在半山腰巨石細縫裡的周文彬,但由於那個位置太過險峻,加上週文彬已經無法動彈,所有人只能焦急地等待更合適的救援工具送來。

此時,正好經過周文彬學校的離塵,看到空蕩的校園,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安。他閉上雙眼,指尖輕掐。下一刻,離塵猛然睜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他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未出現過。

為了避免引起騷亂,離塵選擇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現身。他手中憑空變出一條粗大的麻繩,隨即急匆匆地向懸崖邊奔去。警察們似乎對離塵並不陌生,見到他出現,臉上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離塵沒有多言,迅速將繩子綁在一棵大樹的腰間,隨後拽著繩子從懸崖邊一躍而下。他的身影在峭壁間如鬼魅般穿梭,幾個起落後,穩穩地落在了周文彬的身旁。

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周文彬反反覆覆昏迷了多次,此刻早已意識模糊。他全身遍佈慘烈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岩石。離塵眉頭緊鎖,心中暗自嘆息。他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發現巨石間的縫隙極為狹窄,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坍塌。離塵從袖中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輕輕塞入周文彬的口中。藥丸入口即化,周文彬的呼吸逐漸平穩,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離塵雙手掐訣,口中默唸咒語,巨石間的縫隙竟被他生生扒開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將周文彬從縫隙中抱出,隨後用繩子將他牢牢綁住,緩緩拉上懸崖。警察們見狀,紛紛上前幫忙,將周文彬送往最近的醫院。

與此同時,白靜雨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她的心瞬間沉入谷底,還未結束通話電話,便已衝出家門,直奔醫院。她的速度快得驚人,甚至連離塵都感到一絲詫異。白靜雨的身影在醫院走廊中飄忽不定,彷彿一陣陰風,帶著刺骨的寒意。

不久後,陳燦的母親帶著陳燦,身後跟著幾名身著西裝的男子,浩浩蕩蕩地從醫院後門走了進來。他們的神情冷漠,彷彿今天發生的一切與他們無關。陳燦的母親臉上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低聲對陳燦說道:“記住,今天的事與你無關,是周文彬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陳燦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被母親的威嚴壓制下去。他們走進醫院,彷彿只是來走個過場。然而,醫院門外早已聚集了大批媒體,儘管警方極力阻攔,仍無法完全阻止他們的窺探。

離塵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一切。他的目光如刀,直刺陳燦母子。陳燦的母親感受到離塵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顫,但仍強裝鎮定。她走到離塵面前,故作輕鬆地說道:“離塵仙人,今天的事真是麻煩您了。不過,我想這只是一場意外,對吧?”

離塵冷笑一聲,聲音低沉而冰冷:“意外?你兒子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燦的母親臉色一變,正欲反駁,離塵卻已不再理會她。他轉身走向搶救室門口,與白靜雨並肩而立。白靜雨的目光死死盯著搶救室的門,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憤怒。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離塵幾次想要開口安慰,但看到白靜雨那近乎瘋狂的神情,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知道,此刻的白靜雨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任何言語都無法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手術持續了整整十個小時,從傍晚直到凌晨。當搶救室的門終於開啟時,白靜雨幾乎衝了進去。醫生疲憊地摘下口罩,低聲說道:“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傷勢嚴重,需要長時間恢復。”

白靜雨看著兒子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心中最後一絲理智終於崩塌。她的眼中開始泛起腥紅的光芒,血紅色的淚珠一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她的雙手猛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