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很容易從女孩子的眼神裡讀懂更多更多的意味,安茶茶暗叫糟糕之餘,更是心生疑竇。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看見一個男人從廖糰子房間裡走出來,當然會很吃驚,但是會憤怒嗎?不會。
會失望嗎?不會。
大概只會露出戲謔的笑容,等那男人離開以後,跑去找廖糰子唏噓玩鬧嬉笑而已。
當然了,秦路明是雙方都認識的,感覺肯定有些不同,但是要如以前廖糰子說的那樣,和秦路明只是兒時玩伴的關係,早已經沒有了青梅竹馬的感覺,那她也不應該是現在的表情。
安茶茶覺得廖糰子不應該是這樣的神情,自己要在儘量不露出破綻之餘,試探試探廖糰子才行。
於是安茶茶瞅了一眼側面的鏡子,看了看自己走路的樣子,連忙收斂了扭動的臀線和搖曳的腰肢,自己現在可不能像個娘們一樣走路。
“糰子啊,好久不見。”安茶茶抬手按住了扶欄,居高臨下地在樓上打量著廖糰子,一副好久不見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裡?”廖糰子也在打量著“秦路明”,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和他打招呼或者敘舊,只覺得心情大壞。
儘管已經不是一大早了,但是這個時間點一個成年男性從一個成年女性的房間裡出來,意味著什麼想必不用多說,安茶茶從來沒有在臥室裡會客的習慣,更何況還是異性,誰會輕易讓普通朋友進入臥室?
這裡專門用途的會客廳至少都有三間,還有品酒室,茶飲廳,下午茶室,觀景長廊等等地方,都可以用來會客聊天,即便是廖糰子來找安茶茶,如果沒有要留宿的話,往往也就是在這些地方和安茶茶說話。
安茶茶不是說她和秦路明是死敵嗎?
這就是她說的最討厭的人是秦路明?
這就是她對待檢舉自己的人的態度?
還是說她打算用上色誘的方法來讓秦路明撤回檢舉?
“我……我怎麼在這裡?”安茶茶一時間沒有想到理由,腦筋急轉,“我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
“很正常?”廖糰子皺起了眉頭,一頭史前大白鯊出現在這裡都比你出現在這裡正常。
“嗯……我的意思是,我有點事要找安茶茶談一談,其實我是想向她道歉的。”安茶茶想了想說道。
“你要道什麼歉,你把她怎麼了?”廖糰子懷疑地看著“秦路明”。
“我們出去說吧,正好也是飯點了,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個飯了,怎麼樣,賞個臉。”安茶茶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浮隨意一些,這便是秦路明說話的風格,反正在安茶茶眼裡就是這樣的。
廖糰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窗外飄過的雲霧,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安茶茶的房間方向。
“茶茶不在家裡,她出去了,我跑了個空。”安茶茶攤了攤手,又聳了聳肩膀,眉頭伴隨著說話跳動了幾下。
廖糰子總覺得極其不對勁,儘管這幾年對秦路明的關注很少,但是印象中的秦路明也完全沒可能語氣動作都這麼……輕佻,彷彿一個時刻都會來一段RAP的嘻哈青年似的。
尤其是那醜的要死的工裝褲和運動鞋。
廖糰子上午給安茶茶發了幾條資訊,都沒有收到回覆,她便自己過來了,連安茶茶的保姆米粥都不在,結果上樓就遇見了秦路明,這能不讓廖糰子聯想到安茶茶一上午都是和秦路明在一起,所以把保姆傭人都遣散了,也不回別人的資訊了嗎?
“好吧,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廖糰子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身往大廳通道走去。
安茶茶鬆了一口氣,連忙走下樓來,順手翻了翻放在客廳的一個包,拿了兩張卡,然後把手機關機了。
安茶茶跟上廖糰子,一起走進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