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墨蘭亭鬆開手這一會兒,我還真沒感應到我身體的異常,是那種整個血脈都在僨張,血管都在跳動。
墨蘭亭多聰明,挑眉看我,問我是不是知道了他的好?然後趁著僧人不在,又靠的我很近,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別開臉讓他在這種地方就別鬧了,接著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墨蘭亭一扭頭居然以同樣的話還給我說:“在這種地方,你就別問了。”
我氣得不輕,又無可奈何,感覺就是比龍瀛還難纏。
因為龍瀛我至少可以伏低做小的去諂媚,這裡——
我做不到!!
小僧人這時候拿著錦囊跑回來了,區別是,錦囊剛才是合上,現在是開啟的,他跑得很快,甚至有些喘,對著墨蘭亭就是一拜,又對我一拜,然後側過身就是伸出手,特別的畢恭畢敬道——
“二位施主!我們師父有請施主,上位!!!”
小僧人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走的腳步都是飛快,眼睛也眯著。
我跟著墨蘭亭往裡走,卻是摸不著頭腦。
悄悄問他錦囊裡放了什麼東西,墨蘭亭還拿那句話揶揄我:“這種地方,不方便說。”
我給他一大白眼,索性目的達到,再也不問他了。
只是,到底心裡是有點點過不去吧,畢竟人家是為了幫我,而且不止一次的幫我,所以等小僧人進去通告我們來了的時候,我悄悄對墨蘭亭說了一聲謝謝。
他掃我一眼,又是那副狐狸眯眼的樣,說:“沒聽到,聲音太小。”
我就大喊了一句“謝謝你”,喊完,正好閣樓的門開啟,鬧了我個紅臉,但是裡面白鬍子蒼蒼的老師父卻見怪不怪,給我們禮佛後就看向墨蘭亭說道:“少主,別來無恙。”
墨蘭亭被稱作少主?
我看他一眼,不知道什麼淵源。
墨蘭亭也不打算解釋,直接拉著我往裡走,邊走邊說:“想來想去也只有你們這裡的舍利能震懾得住那些邪祟了。所以,不得已才來打攪。”
他倒是收斂了跟我的狐狸脾氣,好聲好氣,頗有我剛見他時的風範。
這時候老師父才正式的上下看我,接著搖了搖頭,就又看墨蘭亭:“少主明知不可為……”
“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
墨蘭亭說完,拉我跨過門檻。
很詭異,過門檻後他撒開手,我忽然間就沒了剛才那種……血脈顫動的感覺。
有的只是平靜,無邊的平靜。
就像是站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面前,沒有風浪,什麼都沒有,夜晚靜悄悄。
墨蘭亭跟老師父坐下後,我也在他們示意中坐了下來,老師父又讓小僧端來齋飯,我確實餓的厲害,但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嚥,跟墨蘭亭一併吃完後,老師父就去跟墨蘭亭又攀談。
我豎起耳朵大概聽了幾句,全是誇墨蘭亭的…一會兒說他文采斐然,一會兒說他字跡蒼虯若龍。我撓撓頭,不知道老師父打哪兒看出來的,他又沒寫字,直到後來老師父拿出一張小小的字,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但我聽到老師父懇求墨蘭亭,能不能把這幅字送給他作為收藏……
墨蘭亭說可以後,老師父高興的像個孩子,手舞足蹈了一圈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用空錦囊又收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就晚了。
老師父走了,走之前才說,這間屋子有舍利作保,什麼都來不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我進門就舒服了,是因為舍利,也是老師父走了以後,墨蘭亭才告訴我說,那東西給我下了個迷藥,無色無味,但可令人色令智昏,神魂顛倒。
我問那東西是我老師嗎?
墨蘭亭說不一定,又接著說,老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