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毅立有些大男子主義,認為女人永遠是弱小的一方,需要被保護,倪婷婷衝在前面,在他眼裡,分明就是去送死。
“我只是去看一下屍體,看看兇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是警察,勘察現場是我的責任。”
季毅立眼中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一般女人看到這種場面,不都會噁心嘔吐嗎?這女人不僅沒任何不適,還振振有詞,這讓他很不理解了。“那你說說,你查到什麼了?”
“就是不知道,才要去查啊,把所有的疑點,不清楚的地方查清楚了。”
“……”
倪婷婷甩開季毅立,朝著其中一具屍體走去,季毅立為了倪婷婷的安全考慮,跟過去。
報案的人是李強家的鄰居,他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不清,“我被尿憋醒了,出來上廁所,卻突然聽到李強家發出慘叫,我當時嚇得魂都沒了,半夜三更的,突然發出慘叫能不嚇人嗎?
我趕緊回家,但時候覺得越想越不對,我拿著手電筒晃了晃李強家,叫了他幾聲,但沒有人回應,我猜想,如果剛才那聲慘叫是他家發出來的,那他家人應該都醒了才對,但是就是沒人應我,我就過去看看,他家門沒關緊,我推門進去就看到血淋淋的場面啊,我就跑回家報警了。”
當時鄰居被嚇得屁股尿流,跌跌撞撞跑回家,他害怕因為自己撞見了這一幕,也招來殺生之禍,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報警。
只有把兇手抓了才會安寧,不然從此他就要提心吊膽的擔心餘下的日子。
法醫鑑定屍體後,斷定兇器是菜刀這類的刀具,菜刀均砍在屍體的脖子處,幾乎是一刀封喉。
可見兇手是多麼殘忍,對李強一家充滿了恨意,唯有殺了李強一家才能洩憤。
警察勘察現場,沒有找到李強家的菜刀,兇手估計用的兇器是李強家的,並且殺了人後,帶走了兇器。
“兇手可能是本村人,而且還是李強家的熟人。”倪婷婷說。
季毅立挑了下眉,“何以見得?”
“首先,能一刀封喉,必須在李強一家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由此斷定,兇手是熟人。其次,現場除了血腥味,還有酒味。”
季毅立猛吸了兩口氣,他絲毫沒聞到酒味,只有血腥味,“你那是狗鼻子嗎?這樣都能聞到酒味?”
倪婷婷笑了一下,她對這件事不打算解釋,去到客廳,季毅立也跟著去,“客廳裡有打鬥痕跡,碗筷摔在地上,也就是還沒來得及收拾,應該是李強和兇手一起喝酒,老人小孩先去睡覺了,李強醉了,兇手就去廚房拿到菜刀,動手殺了李強一家,之後李強的家人聽到動靜,下樓來看,卻一一被兇手殺死。”
季毅立匪夷所思地看著倪婷婷,一個女人見到這種情況沒有大喊大叫,沒有嘔吐不適,反而頭腦清醒,分析得這麼好,這和他對女人的認知完全不一樣。
倪婷婷和季毅立在南井村展開調查,兩人先從左領右舍下手,鄰居大媽十分震驚,“李強這人挺老實的,待人也好,但不知道為何就突然被滅門了,這真是可憐。”
倪婷婷問:“你知道李強家有發生什麼事嗎?或是得罪了什麼人?或是他有什麼好朋友之類的?”
鄰居想了一下,“他有什麼朋友或是得罪了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們也只是鄰居,不是查戶口的,李強有什麼朋友我們都要查到,但李強家最近倒是有一件事。”
倪婷婷和季毅立突然來了精神,凝重道:“什麼事?”
“最近村裡要修路,佔據了十幾戶人家的土地,其中一家就有李強家的土地,但李強家拒不想讓,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李強才決定割一小塊地出來,但是那是修路,他只割一小塊哪夠,但他家死活不願意再割地了,之後那十幾戶人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