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和郭爵回到車裡看見的是打著噴嚏留著鼻涕水,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安珂,二人面面相覷,這才反應過來,車裡剛才不是風花雪月,而是安珂受累,被凍感冒了。

“阿嚏,你們要是熱,就把暖氣關掉,”安珂帶著濃重的鼻音:“我沒事!”豐寧沒有再回來,她也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應該高興,叫豐寧知難而退不就是她之前的打算嗎?

可她生病了,卻有些懷念剛才豐寧短暫的擁抱。

人真是一個矛盾的動物,要麼就是她太蠢,前世吃了那麼多的苦,怎麼還不能完全的長教訓?居然還會懷念男人的溫度。

她要是再死一次,肯定還是蠢死的。

“都這樣了還沒事。”郭爵找出豐寧放在車裡的感冒藥遞給安珂,不由分說的直接下令:“把藥吃了,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安珂不僅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別人都穿著單薄的夏裝,只有她穿著一身運動服,還裹著毯子。

“真醜!”安慧故意大聲的說了一句。

安珂冷冷的掃了一眼安慧和張美蘭母女,一晚上不見,這母女兩個白皙了許多,看來是沒有浪費她給她們特意準備的水。

當然她也沒有忽略到另外三個人的神情。

安尚海滿臉陰霾,張文強也是一臉陰沉,似乎是在生悶氣,田妮妮楚楚可憐的在安家人中儘量降低著她的存在感。

“給你,”安珂給田妮妮的手裡塞了兩塊壓縮餅乾:“下次清理喪屍的時候,你跟著我,我教你怎麼對付喪屍。”

“兩塊壓縮餅乾算什麼,要拿就拿點好的出來,”安慧嫌棄的掃了一眼田妮妮手裡的東西。

“小珂,你叫郭團長把他們從商店拿的食物分給我們一點,”安尚海不情不願的開了口:“天天吃壓縮餅乾,會沒有營養的,你張姨這幾天低血糖都犯了。”

張美蘭配合的裝出一副羸弱的模樣:“咱們出錢買也可以,我頭暈的實在是難受。”

“我叫郭團長給,他就給了?”安珂覺得安尚海萬分可笑,他以為她跟郭爵是什麼關係?“我沒那麼大的面子。”

軍、隊護送的這一路,只有麵包車司機王力不聲不響的跟著軍、人清理喪屍,其餘沒有一個人動手,都在安然的享受軍、人的保護。

“你……”安尚海眼裡閃過怒氣,強壓著沒有發作:“勻給我們點水吧,餅乾可以將就吃,沒水可不行。”

“那兩大桶純淨水,你們四個人這麼快就喝完了?”安珂故作驚訝,略略提高了聲音:“節約點可以喝半個月呢,怎麼才幾天就沒有了。”

“我和媽洗澡了,怎麼了?”安慧擺弄著頭髮:“再不洗澡,我都要臭死了!”

現在雖說不是很缺水,可一路上幾乎也沒有能補充水的地方,這對母女居然用飲用水洗澡。

郭爵立刻意識到那個小商店裡收集來的東西不足以支援他們一百多人趕到下一個城市。

“食物和飲用水自今日開始限量供應,非戰鬥人員的用量為戰鬥人員的二分之一。”

四個混混的車裡藏了不少菸酒,吳青母女本來就吃的很少,他們沒有提出異議,反抗聲最大的是安家人和王嘉。

“憑什麼啊?”

“你們軍人就是要為我們老百姓服務的,為什麼要限制我們?”

王嘉更是鼓動王力:“爸爸,我們自己走,不用這些人保護!”

“老公,你和郭團長不是很熟嗎?你找他說說啊,”張美蘭不敢直接找郭爵,只好找安尚海,食物可以少吃,她平時也吃不完,沒有水怎麼能行?她還要保養面板。

安珂裹著毯子,冷眼看著這一幕,如果不是山坳裡那一出,現在向軍、人發起刁難的人更多,前世也是這幾個人挑頭,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