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辦葬禮的那天,也是那天,你們安居鎮沒了。”猴子手上的動作幅度加大,屋子裡只有骨頭渣子碎裂的聲音,已經風華了,不用太大力氣就可以碾碎。
那塊下巴的骨頭上面還有牙齒,有一塊還是種植的金屬:“廣島生前牙口不怎麼好嘛。”
猴子把那塊金屬挑了出來,嫌棄的往角落裡一扔,繼續手上的動作。
代樞默不作聲,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代樞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生氣了不高興了不會去找人說,也不能找人說,沉默就是她最好的傾訴。
代樞看著猴子的動作,極力隱忍,過了許久終於開口了:“給我看這個做什麼,我又不是她親生女兒。”
代樞不屑:“要不是她,我現在應該是個普通的學生。”
代樞已經很久沒聽見這個名字了身上也沒有廣島留下來的任何遺物,連個念想都沒有,代樞沒有想到,再次見到與廣島有關的東西,居然是這種形式。
這倒是出乎猴子意料了:“是嗎?”
猴子把骨粉倒進了一個小杯子裡,後面的人立刻撤走了石磨,換上了一套茶具。
猴子晃了晃被子裡的粉末,然後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倒茶,就像是衝咖啡一樣,茶水沒過了骨粉,但是骨粉和茶並沒有相融。
猴子端起茶杯搖了搖,衝著代樞微微一笑,開始品起了茶,這骨粉泡茶口感並不好,有的地方沒有磨碎,還有一點磨嗓子。
猴子喝一口就要緩一會兒,直到最後把杯裡的骨茶全都喝了進去。
看來猴子已經知道了禁術的事情,代樞想起了廣島當時的反應,並不能夠完全控制,知道的人只有她自己,這猴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見到代樞波瀾不驚的樣子,猴子有些奇怪,又生出了一些佩服的感情來。
“我可是見過你小時候的,我覺得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們倆生活的圈子都差不多,你看我現在的能力也不比你媽媽差。”
猴子摸著自己的臉恩賜般的:“要不你就跟了我,以後不會吃虧,我也需要個知心人幫我打理一些事。”
猴子向代樞的旁邊坐了過去,剛想伸手佔便宜,代樞覺得噁心立刻站了起來躲開,心想這臉乍一看好看,現在越端詳越覺得噁心。
三四十歲的人居然還想找個十幾歲的姑娘,真是越想越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