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空間中簡單的用手背擦了一下。

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雙手撐著身側的地面,手掌下按著稜角尖銳的碎石頭,可感覺不到一絲痛感,雖然身上壓著層層石頭,輕輕鬆鬆地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方流正摻著白淵的腋下,背對著猴子,臨清扶著白玉仙到旁邊坐下來。

猴子攥緊了拳頭衝著方流的後背打了過來,反應最快的是司南,箭一般的速度攻擊猴子,就在筆尖要觸及到猴子胳膊的時候,黑色的囚魂纏在了它的身上,速度瞬間驟減為零。

白淵眼睛虛掩著,乾瘦的雙手佈滿了老年斑,就是這雙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抓住了方流的胳膊,橫向拽到了旁邊,方流毫無防備一個踉蹌甩在了地上。

再回頭的時候,白淵的手掌已經抓住了猴子的拳頭,兩人之間的力量太過懸殊,白淵甚至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這一掌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眾人眼見著白淵向後摔去,卻無能為力,臨清覷準了白淵摔去的方向衝過去當做肉墊接住了白淵,自己也摔了個狗啃泥,下巴磕到了牆邊的臺階,疼的臨清哼了出來。

不過幸好接到了。

可是猴子的這一拳力氣太大了,光是承受了這一拳就足以要了白淵的命,就算是沒有摔倒,也回天乏術了。

臨清起身把白淵抱在懷裡,老人家的身子皮包骨頭,抱著都覺得硌得慌,像是抱著一個骨架子。

白淵的眼睛是睜著的,可是再沒了動靜,臨清用手合上了白淵的眼睛。

師詩架著白箏剛好趕到,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可是白箏自身已經虛弱的不行,唇色是蒼白的,看到了臨清合上太爺爺雙眼的動作,心理咯噔一聲,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

“太爺爺。”嘴唇張合,卻發不出聲來。

臨清與白淵素未謀面,可卻感受到了巨大的悲傷,是楊山情緒感染了他。

臨清將白淵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握緊了拳頭,恨眼前這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