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語氣輕鬆問道。
王久生不解,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為什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那遇見我們家箏箏是他們倒黴嘍。”
方流突然覺得問題好像輕鬆了很多,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你的對手或者要解決的問題還處於不是十分清楚的情況下,人們對未知世界都會覺得神秘且有些恐怖,極其沒有安全感,但是一單瞭解了對方,就會覺得也不過如此。
白箏的血可以畫符鎖,其中有一種鎖就是就是可以把魂魄鎖進其他現實存在的事物中的符鎖,然後用火燒掉,或者用諸如濃硫酸一類的東西徹底腐蝕掉類似的方式,就可以讓這些魂魄灰飛煙滅,不再為害人間,這種方法實在是狠絕了一些,白家人從古至今極少數情況下會用到,一旦用了,那些魂魄便永世不得超生,徹底消失在輪迴中。
白箏在學習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跟白玉峰說:“這都什麼時代了,法治社會,怎麼會有戾氣那麼重的冤魂?”
就算有過一些冤案,也會有人伸張正義為其做主。
但是出於為了這項能力能夠傳承下去的目的,白箏認認真真地學完了所有步驟。
只是從學完之後,就沒有再用過。
“可是若是用鎖魂方法的話,我們要把這些魂魄鎖在什麼上呢?”
“這裡都是樹,用火燒不太好吧,萬一起了山火可不是小事兒,損失也不可估量。”
王久生極力勸阻,不同意用火燒掉這個主意。
“那我們先把這些魂魄鎖起來然後帶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然後解決掉就好了。”
方流接道,王久生還是不太贊同的樣子,卻也沒再說什麼。
三人商討的功夫,囚魂膽子好像也大了些,露出地面一大截,但還是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極其反常。
囚魂又往外延伸了一段距離,先是伸到王久生面前,在王久生站著的位置畫圈圈,轉了一會兒,又縮了回去,然後來到方流的前面,重複剛才的動作,最後還是退了回去,然後又伸到白箏跟前。
方流立刻擋在白箏面前,意在讓囚魂明白,要想動白箏,得先過他這一關。
可沒想到,囚魂理都不想理方流,最前端的一截在方流的小腿上抽打了幾下,好像是在驅趕方流,讓他讓開。
“箏箏你在我後面不要出來,我倒是想看看它耍的什麼花招。”
“你讓一下,沒關係的,反正司南也在。”
白箏指了指浮在方流旁邊的毛筆,然後把方流拉開。
囚魂在白箏前面也轉了幾個圈圈,但是遲遲沒有退回去,反而更加大膽,從白箏的腳踝開始,像螺絲的螺紋一樣,往上纏,但是全程沒有碰到白箏,囚魂的最外端極其溫柔地蹭了蹭白箏的手臂,白箏沒明白什麼意思。
“箏箏,你把手張開試試。”
白箏聽了,把手抬起來張開,做出接東西的姿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囚魂居然老老實實地落進白箏的手中,然後不再有其他動作。
白箏張大眼睛看方流。
“你看,方流,它不會是認我吧。”
二人都搞不清楚狀況,齊齊地看向王久生,希望王久生能夠解釋這種現象。
王久生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白箏站在原地不敢挪動位置,生怕自己有什麼動作,就會不小心惹怒了繞在身周的囚魂,然後突然收緊把自己拉進地洞中。
白箏另一隻手收回銀針,試探著摸了摸手心的囚魂,囚魂好像感覺到了白箏的善意,懶洋洋地在白箏手裡翻了個個。
白箏也壯起了膽子,拉著囚魂的末端一圈一圈地繞回去,看起來有些像跳繩,全都解開之後白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