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幹。”
師詩呆呆地看著前方,目無焦距,頭上身上往下滴水,臨卿靜靜地聽著,師詩的聲音在洞裡迴盪,像是加了音效。
“我的戰友們,也包括我,沒有一個人有加入他們的意思,廣島把我們關在了水牢中,只有脖子以上能露出水面,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可能這次任務我們四個都回不去了,廣島不會讓我們有離開的機會的。”
“有的時候,她閒得無聊,就會一個一個地把我們帶出去,陪她玩遊戲,每次我的戰友再回來,都會渾身是傷,衣服上都是血,然後被廣島的手下像扔玩具一樣扔回水牢。”
沒想到師詩有這樣的經歷,也沒想到師詩會把這些都同自己講。
“別想了。”
師詩苦笑:“可能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說了吧。”
是啊,如果出不去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說了。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出去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師詩無數次做過那樣的噩夢,夢見自己在水牢中,夢見自己的戰友一個一個地死在自己的身邊,漂浮在水中,也找過了心理醫生,不知道是心理醫生的治療真的奏效了,還是時間的力量太強大,讓這些回憶慢慢地淡出了自己的生活,很少再想起,有的時候師詩會跟自己較勁,會去游泳去做一些水上的運動,去克服這種心理障礙。
最後決定定居在海邊,天暖的時候可以經常去水中玩。
今天毫無心理準備地掉入水中,嗆到了水,就像曾經被按在水裡一樣,同樣是窒息的感覺,那個場景再一次出現在師詩的腦海中,戰友們渾身是血,漂在水面,像是壓在胸口的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也許時間真的是治癒良藥,傷口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癒合,然後結痂。
然後突然有一天,傷口被撕開,再次血流不止,過往的努力,頃刻間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