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男女授受不親,臨卿鬆開了手:“無意冒犯,還請見諒。”
師詩把肖小放了下來,自己也靠在樹幹上休息,長舒一口氣,預備跟對方講講道理。
“道長今天是執意不放我離開了?”
誰知道臨卿根本不接話,見師詩把肖小放了下來,立刻把肖小抱起來,轉身往道觀走。
見狀,師詩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合著你不是來講理的?你二話不說抱起來就往回走,什麼意思啊。
折騰了一上午,卻要徒勞無功了,一肚子的悶氣,早就忘了是自己理虧。
於是怒氣衝衝地追了上去,抬腳,蓄力,直接對著臨卿右腿彎處招呼了過去。
這一腳,差點直接把臨卿放倒,疼得咬牙切齒,右腿直接跪了下去。
還好左腳及時穩住了重心,雙手一緊,抱住肖小胳膊上青筋暴起,呈單膝下跪姿勢。
“姑娘你有什麼話可以說清楚,沒必要上來就動手。”
臨卿特別生氣,但卻沒有發作。
臨卿覺得自己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哪有不說話直接動手的?簡直是蠻不講理。
“你觀裡那個師父,扣了人不承認,說肖小不在你觀裡,故意隱瞞,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我只是負責照顧這個女孩子,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她,總不能有人來問我們就把人交了出去吧?”
“你們不知道每天有警察在山上找這個女孩子嗎?你們不會把她交給警察嗎?我看,這些都是你們的藉口吧!”
臨卿自知理虧,不再爭辯。
“姑娘不要為難我,我也是師命難違。”
爭執的功夫,師詩體力恢復了一些。
臨卿身上是有功夫的,接受過很多傳統功夫的薰陶,跟過不少師父練習,剛剛那一腳,是因為出乎意料,所以才沒穩住。
這個女人抱著女孩走了這麼久,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著實是個練家子,直接把自己踹了個單膝跪地。
但,臨卿覺得,不能跟女人動手,所以依然跟師詩講道理。
“姑娘,有什麼我們回到觀裡坐下來好好商量,也許這都是誤會,我相信我師父的為人。”
師詩無語:“也許你師父只讓你知道他想讓你知道的,也只讓你看到,他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面呢?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好多事,他連你也沒說過,他不想你知道,他要的,只是一個傻傻的為他做事的傻徒弟。”
臨卿語塞,自己來的時間確實不長,平時自家師父為人處世都很好,也沒少教自己要待人寬厚。
突然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師父,簡直不可理喻!
蠻不講理,這個女人真是蠻不講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師詩明白,自己是說不動對方了。
強行帶走肖小,也不是辦法,真的交起手來,師詩並不會佔優勢,剛剛那一腳的力度,角度很刁鑽,踢在了關節上,足矣放倒一個人了。
臨卿懷裡抱著個人,卻也沒倒下,一定不好對付。
而且,師詩覺得,臨卿這個人不壞,自己真的把人帶走了,他也不好向師父交代。
生氣歸生氣,道理還是講的。
臨卿找來時的路,師詩跟著在後面想事情,低著頭。
剛剛真的是慌不擇路了,雖然這裡地勢並不險要,但是雜草叢生,深的地方,沒到小腿肚子,根本看不到地面,時不時地會踩到坑裡,深一腳淺一腳地,並不好走。
師詩慶幸自己穿的靴子高一點,不然褲子就刮花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各自有各自的心事,折騰這麼久,肖小也早就醒了,卻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被臨卿抱著。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