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通紅,吃到最後直接把牛肉扣進面裡,攪和了幾下,端起碗幾口結束了戰鬥。

放下碗筷,道士用衣袖擦了擦嘴:“老闆,結賬。”

只見道士從衣服裡掏出手機,擎得遠遠的,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哪裡是掃碼付款。

白箏感嘆,這技術普及的還真是夠快的,連下山的道士都用上了掃碼支付的功能。

老闆趕緊雙手在圍裙上抹了兩下,擦掉手上的水,從裡間拿出一包茶塞給王道長:“免了免了,這包茶葉您帶回去喝。”

道士也不推辭,拍了拍麵館老闆肩膀:“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老闆笑著收拾碗筷,擦桌子,送去後廚清洗:“自家人,談什麼客氣。”

道士帶好行頭往外走,路過白箏桌子前時停了下來,像是猶豫了很久,才問白箏:“姑娘一個人?”

聽起來十分像搭訕,白箏早就覺得跟這道士共處一室度秒如年,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搭話,這簡直是災難。

本不想作出回應,但是良好的家教不允許她那樣做,面無表情地回了句:“嗯”。

想了想覺得一個姑娘家自己在外面,不安全,又改口說:“在等朋友。”

白箏低頭看手機對話方塊,定位發出去有一會了,幾分鐘前收到的肖韻發來的訊息之後,就一直沒有連上網。

肖韻告訴她馬上到,路不是特別好走,費了好多時間。

又點開師詩的訊息,也是幾分鐘前發的訊息,說就快到了,估摸一下這網路的延時,這會兒也快到了。

道士沒有想離開的意思,想跟白箏再說幾句,話剛到嘴邊還沒出口,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涼意,下意識側身躲避,一支黑色毛筆從耳側穿過去,直釘入白箏後方的木柱上,筆的後端像被人撥動一樣,餘顫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