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那個藍頭髮女孩,叫什麼來著。”

“阿珠。”

“對對對,就是她,就是一宵千金裡邊那個。”

“臨清,我覺得我們可能已經給找到白箏了。”

“找到白箏了?”臨清半路參與進來,不知道師詩說的是什麼意思。

師詩看著病床邊上的吃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跟阿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是白箏。”

臨清不敢相信師詩說的話,合著找了那麼久的人,就在我們身邊:“你是說,白箏就在我們身邊。”

師詩點了點頭。“那方流那半年豈不是白折騰了。”臨清有些心疼他,有了師詩之後他能夠理解方流的感受,要是師詩也失蹤了,他不敢想象自己會怎麼樣。

“你們說什麼?”

方流醒了,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坐起來:“你們說什麼,我怎麼白折騰了?”

臨清見方流要起身,趕緊去幫忙:“你先好好休息,我們說白箏的事,這應該算是個好訊息,我們可能找到白箏了。”

真正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方流反而十分的平靜:“你們不會是為了安慰我,編的謊話吧。”

“怎麼會啊,你看。”師詩拎起木鳶送過來的吃的給方流看:“她好像還偷偷過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吃的。”

方流臉色不是特別好,嘴唇發白:“你們見到她了嗎,她有沒有說什麼?”

“你先彆著急,她啊沒有露面,我想啊應該是還沒想跟我們相認,所以我們要穩住,萬一要是再把她嚇走了,又躲起來了,那個時候想再找她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我們只是暫時猜想這個人是白箏,還沒有去驗證。”方流翻著塑膠袋裡的吃的。

“你們為什麼認為這個人是白箏,你們見到她了嗎?”

“應該說算是見到了吧,但是並沒有真正看到她的臉。”師詩故意不去提白箏脖子上的疤。

“那為什麼說她是白箏。”

“因為她會用銀針當武器,還有囚魂也出現了。”

“囚魂?”

“沒錯,我剛聽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臨清拿了杯水遞給方流,方流喝了一口,就要下床。

“你要幹嘛?”臨清阻攔。

“我去找她,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見我,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能讓她這樣做的,當初她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們明明約定好了,約定好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的,為什麼,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要離開我,是我哪裡沒有做好嗎?”方流渾身都卸了勁兒,不管生活的壓力有多大,要吃多少苦,只要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他都願意,可是知道白箏不願意見他,那種感覺,比從他的身上往下割肉還要痛苦。

大概是感受到了方流心中的痛,司南也出來了,在方流的肩膀上蹭了蹭,表示安慰。

方流終於清醒過來,情緒實在是不穩定,師詩去叫來了醫生,醫生簡單的問了方流幾句話,方流都不作回答。

沒辦法醫生只好問師詩,該有的檢查依然做,根據方流的各項生命體徵檢查結果以及實際身上發生的一些事兒綜合在一起,得出結論,方流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長時間地傷心,再加上路上的奔波,又換了水土各種原因疊加在一起,才會這樣。

師詩能夠明白白箏消失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完全能夠理解方流,可是如果方流不調整心態,醫生告訴她,接下來他的病情會變得更重,甚至還需要藥物的治療和心理干預。

醫生說到這裡的時候,師詩不自覺的聯想到,一些患了抑鬱症的人,想不開就跳樓自殺,也許就是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可是釀成的,是一個家庭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