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山海閣門口的時候,司機叫醒的兩個人。

師詩上半身躺在臨清的腿上,睡得很舒服,根本不想醒過來,臨清不僅要被師詩靠著,還只能坐著,脖子累的生疼,兩個人渾身不舒服。

付完了款,下了車,這個時候雪已經停了,道路兩邊的積雪有腳脖子那麼厚,這通宵的感覺真是糟糕極了,比出任務還累,師詩的頭昏昏沉沉的站都站不住,臨清連摻帶扶進了山海閣。

餐廳裡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吃早飯,還有預定了早飯外賣的,正在打包送走,果果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服務員都已經在自己的崗位上了,本來還打著哈欠,見臨清扶著師詩進來了,立刻裝著精神滿滿的樣子,待到師詩上了樓,好像睏意都沒了似的,立刻開始交頭接耳,說臨清和師詩的關係。

臨清送南南的時候上來過一次,知道師詩的房間在哪,嘈雜的聲音都被隔斷在一樓,二樓的走廊很安靜,地上鋪著毯子,踩上去軟綿綿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臨清看師詩太累了,乾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身體突然失去重心,反而讓師詩清醒了過來,怕自己掉下去,師詩的手環住了臨清的脖子,感覺渾身都發熱。

“回到屋子好好睡,馬上就到了。”臨清察覺到師詩的小動作,安撫她,師詩乖巧地點了點頭,真是比想象中乖巧呢。

到了師詩臥室的門口,臨清用一隻手的手肘開了門,用膝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師詩的屋子裡插著小雛菊,一進去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那種自然的花香。

屋子裡的地上也是鋪著毯子的,臨清發現師詩對這種軟軟的毯子有著特別的偏愛。

臨清把師詩輕輕放在了床上,然後伸手想去幫師詩把鞋脫了,從來沒有男的幫自己脫過鞋,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畢竟一整天都穿著這雙鞋,再出點汗,萬一有味道怎麼辦,師詩下意識的把腳往回一收。

“怎麼了?”

師詩清醒了過來:“還是我自己來吧。”

臨清有些不高興了:“這麼不喜歡我碰你啊?”

師詩沒想到臨清會這樣想,趕緊否認:“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臨清有種自己的計謀得逞的感覺,順勢躺在了師詩的身邊,靠得更近了些:“那你什麼意思啊,那是不是就是喜歡我碰你啊?”

師詩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趕緊拉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的整個頭都埋了起來:“不是不是,我就是不好意思。”

臨清幽怨的很:“什麼不好意思嘛,那你這樣扭捏那我們以後結了婚了怎麼辦,要寶寶怎麼辦,你又不是鴕鳥,以為把頭埋起來我就看不見啊。”

師詩實在是難為情的很,頭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不好意思出來,臨清也不說話了。

被子外面突然安靜下來,難道是生氣了?被子太厚看不到外面的狀況,師詩慢慢的扯下被子,露出眼睛,沒想到臨清的臉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師詩眼睛瞪得溜圓,就像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臨清眼睛笑的彎彎,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這樣看了一會兒,師詩萌生出了一個想法,臨清一直都是寸頭,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想來想去,反正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男朋友,終於大膽的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臨清的頭,像是摸貓一樣。

“你還想往哪躲啊?”臨清就這樣乖乖地讓師詩摸著頭,突然蹦出這麼一句,嚇得師詩立刻把手收了回來。

師詩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心裡嘀咕了起來:真是的,自己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麼要躲在被窩裡。

見師詩整個頭露了出來,臨清低頭吻了下去,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接吻。

師詩緊張的手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臨清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