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誰是回頭客,誰是第一次來都能一眼認出來,也沒能立刻將眼前的這個人和方流聯絡到一起。
師詩不經常在山海閣露面的,很多的客人都誤以為自己是餐廳的老闆,很少有人一進門就叫出師詩的名字,而且是直呼大名。
果果感覺這個人熟悉,可就是想不出來:“行,是我們老闆的朋友是嗎,那您這邊坐一會兒,我給我們老闆打電話。”
既然不是客人,是老闆的朋友,自然是要特殊對待的,果果回到收銀臺去拿手機,介面還停留在電視劇的畫面,退了出去,找師詩的電話。
“你不認識我了?”方流問果果。
本來就覺得眼前這人熟悉,可是叫不出名字來,怪尷尬的,就沒有說,聽方流這樣一說,果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更加仔細地打量了方流一遍。
好像就要叫出方流的名字,果果皺著眉頭,食指停在空中:“你是”
“噢噢噢,你是不是白箏姐的丈夫。”果果如夢方醒一樣,忘了自己還要打電話,又從收銀臺後面出來了。
“快這邊坐,你跟箏箏姐真的是太久沒來了,我實在是沒認出來。”果果十分不好意思,知道是方流,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倒上了剛燒好的茶水。
“方流姐夫,”果果年紀小師詩幾歲,平時叫老闆什麼的,師詩覺得怪生疏的,就讓果果叫自己“姐”,白箏跟師詩一個年紀,果果也叫白箏一聲“姐”,從師詩那裡論,果果都是叫方流“方流姐夫。”
聽到箏箏名字的時候,方流神色暗了下去幾分:“你們這大過年的也不休息啊?”
“不是,師詩姐給我假來著,”果果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茶壺,正往杯子裡倒茶水,熱氣騰騰的往上飄:“但是我不想回去,每次過年回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問我有沒有物件。”
“老師攛掇我相親去,方流姐夫你說我這年紀還小呢是不,就是少讀了幾年書,工作的早,所以家裡就著急催,我不想回家聽他們嘮叨。”果果倒完了茶,把杯子遞給方流,嘴上一直沒停下來。
“我跟師詩姐商量好了,反正過年這幾天山海閣有年夜飯,也忙,我們兩個人都在都能輕鬆一點,等多兩天,那些放假的都回來了,我再回去,也能多賺點工資不是,反正師詩姐對我好,我也真把這裡當成家。”
“要不然早晚都得嫁人,那邊的家以後就變成了孃家,也不能年年都回去,早些習慣習慣。”果果嘿嘿地笑,一個人就可以嘮起來。
“我還想多在這陪師詩姐幾年,不著急,”發覺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喋喋不休,唯恐冷落了客人:“那你呢,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到你跟箏箏姐來了,搞得我都沒認出來。”
方流也跟著嘿嘿地笑,看果果這樣問,師詩應該是沒有跟別人說起過白箏:“這不是一直忙嗎。”
果果又去端來了一些零食放到桌子上,其中還有很多是給小孩子買的糖果,這就不對了,這大過年的,要是來的話,難道不是應該兩個人一起來嗎?在自己的印象中兩個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
而且這還是大晚上的,方流看起來十分憔悴,果果恍然大悟,類似的經歷以前也有過一回。
方流和白箏兩個人吵架了,然後白箏把方流關在了門外,總不能回家找爸媽,找兄弟又覺得怪美面子的,方流沒有地方去,就來山海閣搬救兵,讓師詩替自己說情,才避免流落街頭。
整件事情果果都在一邊,那時候方流還穿著睡衣和拖鞋,來的時候自己趴在桌子上差點睡著,還是果果去喊得師詩,師詩一身起床氣給白箏打電話,邊說和邊打哈欠。
最後終於以方流天亮了要帶白箏去迪士尼為約定,這才放方流回去。
“我知道了,你們小兩口又吵架了?”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