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爺見這邊不喝自己派人送過去的酒,自己倒沒覺得丟了面子,將手裡的酒一仰而盡。
“回頭真要問問這個肖韻,這六爺是個什麼來頭,省得下次出來不認識,像是‘沒見識’。”臨清說的陰陽怪氣的。
這時一個短髮齊劉海的女孩從二人身邊經過,這是一個服務生,可是卻戴著口罩,頭髮遮住了大部分的臉。
由於看不清女孩兒的臉,所以他脖子上的疤更加惹人注意,這疤痕還是粉嫩的,上面的結的痂應該才掉下去沒多久。
真是很久沒有來這樣的場合了,這酒吧裡的每一個人好像身上都藏著自己的故事,臺上的阿珠,剛剛路過的服務員,還有那一邊的六爺和他身邊的小弟。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不得已,所以今天在這裡能夠短暫的擦肩,怪有意思的。
就在那個戴著口罩的服務員經過六爺的桌子時,被叫住了,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的樣子,臨清和師詩都捏了一把汗。
六爺端起一杯灑了白粉的酒杯遞給小姑娘:“肖老闆太忙了,想敬他一杯酒,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是一宵千金的服務員,不如你就代肖老闆喝了這一杯吧。”
這個戴口罩的女孩不想惹事,自己的一條胳膊正被一個小弟拽住,覺得噁心的慌,坦然地接了過來,然後摘下了口罩。
臨清和師詩在旁邊看到了全過程,這酒裡面的貓膩,兩個人心裡跟明鏡似的,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坐視不理,臨清知道師詩的脾氣,師詩剛要站起來,臨清先一步起身了。
“這種事情還是男人來做的好。”臨清正要過去制止。
女孩把酒杯遞到嘴邊,這時燈光晃到了她的臉上,臉上的輪廓分外清晰,脖子上的疤痕更加明顯了,女孩想仰頭喝下這杯酒,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打掉了女孩手中的酒杯。
酒杯掉在了地上,酒灑了女孩一身,女孩下意識向後倒退幾步,拍身上的酒水,這才看清打掉自己手中杯子的人,女孩呼吸一窒,趕忙又戴上了口罩。
六爺立刻怒了,大聲喊道:“陳維軍,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六爺的聲音特別大,縱然酒吧裡很吵,也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大家都往這邊看。
陳維軍趕忙認錯:“對不住六爺,我剛剛手抽筋了。”
手抽筋了,真是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藉口,陳維軍把女孩護在了身後,將她往外推,讓她趕緊走。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動不動就會有人鬧事,旁邊的幾個服務生趕忙跑去叫來了肖韻。
六爺很是生氣,捏著陳維軍的下巴過來,又拿起了一杯灑了白粉的酒,剛要往陳維軍的嘴裡灌,肖韻過來了。
“呦,六爺這是怎麼了,動了這麼大的火氣。”見肖韻來了,六爺鬆開了陳維軍的嘴,一肚子的火悶了回去。
肖韻看到了自己的服務生在那傻站著,壓低了嗓子:“還不快走。”說完立刻又滿臉笑容:“六爺你可千萬別生氣,今天給我肖韻一個面子,這事就算過去了,你看怎麼樣,今天我給您免了。”
小姑娘十分不放心,每走幾步就回頭看向陳維軍。
這種事情時常發生,肖韻已經處理的得心應手。
“我常六是差你這麼幾個酒錢的人嗎?”六爺反問。
師詩在一旁低著頭笑,這怪不得這個“六爺”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還真是土得掉渣了,也好意思這麼大聲喊出來,生怕這周圍的人不知道他的名號,不過師詩覺得這樣過的人倒也不可怕,反而更容易利用。
“不是不是,那肯定不是,只是啊今天掃了六爺您的興,我肖韻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
在酒吧,既想保護好自己的員工,又不去得罪客人,是個難題,肖韻大部分都是自己出去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