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注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我媽媽。”代樞回頭看了一眼廣島,見廣島沒吱聲,就沒跟她介紹臨清,省的怪尷尬的:“那你是想在這待著,還是我帶你過去近距離觀察?”

代樞從桌子下面的抽屜裡又拿了一把手槍出來,往桌子上一扔:“拿著,裡邊有子彈,保險開啟就能射擊,我帶你過去。”

代樞在棚子裡穿著短袖,外邊太陽還很足,為了不讓自己曬黑,順手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套上,再戴上鴨舌帽,可謂全副武裝。

臨清沒想到代樞居然還會讓他碰槍,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摸到真槍,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在一個犯罪集團裡。

兩人出了棚子,監督打靶的那個人見代樞往這邊走,立刻迎了上去。自從臨清進了棚子廣島身體一直都很不舒服,現在臨清出去了,不適的感覺漸漸減輕,廣島抬頭看著臨清的背影,若有所思。

臨清知道棚子裡的女人在看自己,不用親眼看到,就能感覺得到,不知道為什麼,臨清對那個女人的情緒波動很敏感,都能感覺得到,自從從雀嘴山回來之後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經常發生。

情緒經常失控,對一些潛在的危險極其敏感,但是從來都沒有像這樣過,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情緒,還有威脅。

那是一種命裡相剋的感覺,就好像水火不容一樣,生來就存在,不管是在麵館裡跟人打架,還是遭遇陷害,襲警,被打了鎮定劑,都沒有過這樣強烈的威脅感,在這裡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臨清甚至覺得身上有些發熱,就像是有一股難以控制的能量要從身體裡爆發出來一樣,隨著離棚子距離拉開,這種感覺慢慢得到了緩解。

泥鰍在靶場的入口處就地而坐,跟門口的守衛聊天。

“我說泥鰍哥,這小子從哪帶回來的,頭兒怎麼今天就讓他來靶場。”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頭兒說到底也是個小女孩,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要我說,咱們頭兒就是圖個新鮮勁兒,從小在咱們男人堆里長大,第一次見到這麼秀氣的男的,覺得有意思。”

“見過貓捉老鼠嗎?抓到手玩夠了才吃。”

“我看這架勢,頭兒不會是讓他也去練打靶吧?”

泥鰍不說話,也有一些困惑,女孩子的心思他可捉摸不透,更何況這是他們頭兒,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