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攢動,傳來了哭喊哀嚎的聲音,臨卿好像透過眼前遮擋看穿這一切,沉默地注視著王久生的燃燒著的屍體。
在場的幾個人都不做聲,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起因於大火,結束於大火,周圍逐漸安靜了下去,王久生的屍體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
師詩也慢慢恢復了狀態,臉色開始紅潤了起來。
隨著王久生屍體燒盡,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個人站在原地看著一切。
“原來這裡不過是一個空間稍微大了一些的地洞。”與之前的地洞差不多,唯一的差別應該是水潭吧,這裡沒有水潭,準確的說應該是會不定時的不定地點的出現水潭。
燒到最後只剩了骨頭,臨卿脫了上衣鋪平在地上,一塊一塊的撿起來,把白箏的燒的發黑銀針也都挑揀了出來,摸著還有些燙手,整理好一共十二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地還給白箏,司南則自己甩了甩身上的灰塵,自己回到方流的身邊。
臨卿將王久生的骨灰仔細包好收起來:“我們出去吧。”
出去依然要憑藉司南的穿透力,大家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司南卻像打了雞血一樣,很快打穿了地面。
“等一下!”白箏忽的想起楊山道長交代自己的話,帶囚魂的根出去。幾個人順著攤在地面上的囚魂找,毫不費力地找到了它的根,雖然囚魂長了很多枝丫,但根卻不大,六七十厘米的長度。
這些囚魂顏色已經淺了很多,想是已經褪去了那些汙濁之氣。取了囚魂的根,完成了這最後一件事,依然由司南開路,打穿地面,四個人都差不多筋疲力盡,但司南卻依舊狀態十足,由它將幾個人一個一個帶了上去,就好像竹蜻蜓一樣,只握住筆身,司南就可將他們穩穩的送上地面。
本以為出來之後重見天日終於要看見太陽,可現在時間卻是凌晨,能聽見蛐蛐叫,天氣分外的好,月亮十分明亮,照在樹上地上就好像給它們批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紗,雖然是晚上,眾人都覺得這份安寧來的著實不易。
幾個人上了地面再回頭看這地上的窟窿,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這一切都極其不真實。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啊!”白箏閉著眼睛大口呼吸這來自樹木白天光合作用的氧氣,覺得空氣都是甜甜的,對著天空伸了個懶腰,就好像剛睡醒一樣。
這一遭回來變化最大的要數臨卿,最沉默的也是臨卿,王久生去世了,該怎麼跟臨越說,走的時候活生生的人,回來的時候剩下一堆骨頭,臨卿經歷過失去雙親的痛,而王久生對與臨越來說,無異於生身父母,臨越跟著王久生長大,朝夕相處,臨卿覺得自己沒辦法告訴他這個殘忍的訊息,臨卿害怕自己看到臨越痛苦的樣子。
方流拽了一下白箏,努了努嘴,示意臨卿,白箏稍顯尷尬。
“臨卿,節哀啊。”
臨卿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句話他聽了太多遍了,已經沒有感覺了。
“王道長死得其所,你要振作起來。”
在楊山佔用臨卿身體的時候,臨卿明白了為什麼師父一定要找回這把劍,王久生身上揹負著使命,揹負著保護這裡的責任,而這把劍則是關鍵。
現在這把劍真正的成為一把普通的劍了,臨卿覺得楊山沒有徹底離開,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臨卿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到底是哪裡又說不出來。
“臨卿,你背上的傷怎麼不見了?”師詩注意到了,臨卿本是傷痕累累的後背,已經恢復的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聽師詩這樣一說,臨卿反手摸自己的後背,確實不疼了,也摸不到了,臨卿納悶:難道是楊山道長?
這時,窸窸窣窣傳來腳步聲,方流極其敏感,第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