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叫範思思的姑娘嗎?我看她是個盲人,會不方便行動吧。”

“此言差矣啊,師詩你想,你頂著一個盲人的身份,任誰都會對你放低戒心的,你只要演好你的戲就行了。”

聽花庭禮這樣一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別人都以為我什麼都看不見,在做有些事的時候自然不會躲避自己。

“那就範思思了。”師詩將範思思的資料從裡面抽了出來:“長的還挺標誌,正好符合我的氣質。”

自從有了廣島的線索之後,師詩的心情都比以前敞亮多了,還會偶爾開玩笑,花庭禮也跟著心情好了很多,之前跟師詩說話總是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資料先放這吧,等我給白箏和方流看,人家兩個現在膩歪著呢。”

“那你們想好什麼時候去了嗎?”

“就這幾天吧,反正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了,沒什麼可顧忌的。”師詩去冰箱裡拿了一聽啤酒扔給花庭禮:“本來還想著這件事過去以後,能喝到你的喜酒呢。”

花庭禮苦笑,將手中的啤酒開啟:“你也不配合啊,說真的師詩,這當年部隊裡那幾個女生,就你看不上我,好多訓練我都給你開了後門,你卻不領情,那時候我就想著,這小丫頭片子,真是不知好歹。”

花庭禮喝了一口啤酒繼續道:“後來一起出任務那次你救了我,我心裡徹徹底底對你服氣。”

師詩也笑了,覺得那時候的時光真是美好,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腔子熱血,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憑藉一己之力伸張正義,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億萬個肉體凡胎其中之一罷了。

尤其是水牢之後,真真是明白了,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師詩,答應我不管怎麼樣,這次都要活著回來,好嗎?”花庭禮認真地說道,像是在要求師詩,語氣裡又帶了幾分懇求。

師詩沒辦法做出任何應允,低著頭手指扣著啤酒罐上的金屬環,若是能做得了主,也大可不必犧牲了那些戰友,鬢角的頭髮掉了下來,師詩用無名指掖到耳後,又繼續手上的小動作。

“你知道嗎,師詩,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將廣島的訊息告訴你,讓你接手這個爛攤子,那時候我以為你怪自己怨自己,可能親手將廣島繩之以法,你就可以快快樂樂的過完一生。”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我現在最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哪怕不能見面,也心滿意足了。”

“別這麼說,你這樣做才是合了我的心思,不要搞得我一定有去無回一樣,我還等著你為我接風洗塵呢,到時候你要備好一桌酒菜,讓我吃個夠。”

“一言為定!”花庭禮將啤酒罐擎在師詩面前,師詩心領神會,舉起自己的啤酒罐跟花庭禮碰杯,兩個人將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默契地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就像普通朋友談心一樣,有說有笑。

晚上的時候四個人一起吃飯,餐桌上擺著三張聚康醫院的免費體檢宣傳單,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

方流和白箏都選了一個合適的身份,兩個人索性繼續扮成一對夫妻,偏遠地區來的,一直沒有能力在城市中安家,飢一頓飽一頓,無奈妻子懷孕了,沒有錢做檢查,看到了傳單,就來了醫院。

廣島身邊的人都沒見過方流和白箏,所以比較好偽裝,而師詩不一樣,廣島身邊的人是跟師詩打過照面的,誰會忘了自己死對頭的模樣?

花庭禮還開玩笑說要不要找個專業的化妝師,按照範思思本人的模樣做一個面具,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被師詩當了真,第二天就找了人按照範思思的模樣做模子,改變面部的輪廓。

效果也十分不錯,基本上可以以假亂真,再加上範思思拍照的時候是幾年前,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