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幾乎不需要自己遊,偶爾用手吧拉一下,控制一下自身的平衡就好,比想象的要輕鬆的多。

方流發現自己好像在水裡完全不憋得慌,然後試著呼吸了一下,居然很順暢沒有嗆到水,難道是剛剛在水下發生的改變?

遊了五六米的距離,開始下潛,到了水深三四米的地方已經幾乎是一片黑暗,什麼光線都沒有,師詩隱約感覺到前面的牽引力消失了。

於是沿著腰間的囚魂向前摸,還好囚魂沒有斷,前面的骷髏架子還在,只是停了下來,後面緊跟著的白箏和方流由於慣性跟師詩撞了個猝不及防。

後面的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了,又沒有辦法交流,只能乖乖停下來等著。

這一下撞得讓白箏向外吐了好大一口氣,嘴邊跟著起了幾個泡泡,打斷了白箏的閉氣,白箏慢慢地開始有些缺氧。

方流倒是可以自由呼吸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白箏攥緊後邊方流的手,方流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上前來檢查白箏有沒有怎麼樣,兩個人面對面都沒有睜眼睛,白箏抓方流得手越來越緊,另一隻手胡亂在方流身上亂抓。

方流想都沒想,深吸一口氣,雙手摸到白箏的臉,朝自己的方向扳正,大約估摸白箏嘴巴的方向,不偏不倚直接吻了下去,白箏掙扎的手安靜了下來,軟塌塌地搭在方流胸前,缺氧的感覺慢慢有了緩解。

過了一會兒,水下好像慢慢亮起來了,在黑暗裡待久了,突然見光,幾個人都有些不適應,暫時性致盲。

骷髏架子開始繼續前進,師詩慢慢張開眼睛,水腫雜誌太多,很不舒服,也看不太清,只能隱約看到前方一片光亮,骷髏架子正帶著他們向光亮處遊。

三個人都跟著遊了過去,又前進了很久,師詩發現水質逐漸清澈雜質少了很多,過了一會兒師詩看到前面的骷髏架子已經出了水面。

難道這裡是另一個水潭?師詩也跟著出了水,好不如一句接觸到了空氣,大口地乎著,再不出來還真說不好能堅持多久。

經歷了廣島那件事之後,師詩特別自責,覺得自己還不如跟著戰友就去了,然後天天把自己關起來,直到接受了心理輔導想開之後,給自己定了個目標,早晚要親手將廣島繩之以法,然後不斷地逼自己練習水性。

可是出乎意料的,廣島落網了,在西部的沙漠,被逼的無處可逃,讓師詩恨的是,廣島並沒有被判死刑,判了無期徒刑,雖然心底有很大的不平,但也壓了下去,從那以後師詩便在海邊開了家餐館,過上了一段倒也算得上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