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真是哭笑不得:“你放心,美,依然是美得很。”轉眼注意到剛剛包紮過得位置,已經有血往外滲的痕跡,有些心疼。

“還好腦子也沒摔傻。”

這都是些什麼清奇的關注點?臨清頓時覺得師詩有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說“還好腦子沒摔傻的時候”居然可以一臉的嚴肅。

“身上其他位置能動嗎,要不要試試。”

臨清問完,師詩便胳膊腿都動了動,然後特別認真地告訴臨清:“我的胳膊和腿。”

“怎麼了?”

“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

臨清無奈,說話要不要這麼大喘氣啊!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他們沒發現我看不見是裝的吧。”終於想起了正經的事。

“你現在趕緊裝回去,還來得及,你看啊,這麼多人只有我注意到你。”臨清是單手扶著師詩的後背的,說著這麼長時間的話,有些酸,乾脆坐到了地上,然後把師詩的上半身,放到自己的懷裡。

終於安全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確實是挺累的,臨清可算也可以喘口氣了。

這麼多天以來,時時刻刻都繃緊神經,師詩也很累了,索性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師詩猛地把眼睛睜開,然後想起身,臨清感受到了師詩的動作:“怎麼了?”

“箏箏!你有沒有看到箏箏?”

臨清腦中像是有根弦,在聽見箏箏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就繃斷了,箏箏,臨清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看先遠處的人群,和身後的火海。

白箏,自己剛剛好像沒有看到白箏,然後再次看向那些穿著病號服的人,一個一個地確認,沒有白箏。

臨清嘴唇有些發白,回頭看向醫務處的大樓,從一樓到頂樓,掃了一遍最終停留在三樓的一個房間,那裡正有一團火面往外竄,這團火苗不停竄動,像是在嘲笑他們的渺小。

師詩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一隻手揪住臨清的衣服,攥得死死的,就好像自己抓住的這塊衣服,是一根救命稻草,師詩在等臨清的回答,可是臨清卻默不作聲。

臨清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可,可能我看錯了,白箏跟本就不在那裡。”臨清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底氣。

再次回想自己看到白箏的那個畫面,應該是不會錯的,當時白箏的精神有些恍惚,已經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了自己,可就是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白箏的模樣啊。

臨清使勁的搖了搖頭,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平白無故的白箏怎麼可能就瘋了呢,可能是世界上另外一個長的跟白箏一模一樣的人罷了。

而且自己很久都沒有見到白箏了,認錯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師詩見臨清在發呆,使勁的搖了搖臨清:“她人呢?”

“我不知道,師詩你別激動,可能我看錯了,可能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白箏,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說瘋就瘋了呢?”

師詩不知道到底臨清說的哪句話可信,眼睛有些紅,這時,一聲長長的剎車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齊戈幾乎是衝下了車,由於速度太快,地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剎車痕跡。

齊戈向大樓這邊跑了過來,眼睛有些充血,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遠遠地聽到這邊的爆炸聲的時候,齊戈的心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自己能夠插上翅膀飛過去。

這時醫務處的大樓已經看不到本來的模樣了,甚至臉輪廓都看不清楚,“醫務處”幾個大字已經燒得掉了下來,時不時地樓裡還會傳來幾聲東西砸落的聲音。

還未衝到跟前,齊戈就聽到了幾個女人的哭聲,齊戈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但是不停地安慰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不會有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