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詩下車,到齊戈將她抱進了屋子,臨清全都看到了,師詩下了車,小雪上了車,過了一會兒齊戈也從樓裡出來了,沒帶著師詩,齊戈上了車,將車開走了。

擇日不如撞日,師詩現在就在眼前這棟樓裡,身邊沒有齊戈,也沒有小雪,正是個相認的機會。

臨清也跟著進來了,不知道齊戈將師詩安置在哪裡,臨清只好一層一層,一間一間的找。

在經過一間病房時,看到了屋子裡正在手舞足蹈的白箏,白箏完全陷在自己的幻覺之中,泥鰍沒來的兩天,白箏吃的飯菜都是正常的,卻覺得沒有滋味。

“白箏也來了。”臨清小聲嘀咕著。

白箏瞥到了門口有個人看著自己,立刻衝了過來,完全記不起臨清這個人了,白箏使勁的拍著門,大聲地喊:“你們怎麼還不給我帶吃的來,我好餓。”

重複了幾遍之後,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委屈,甚至有些啜泣:“你們快送吃的給我啊,葷葷素素都餓了。”白箏垂眸摸著自己的小腹。

白箏前前後後的變化太大了,臨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的白箏,看起來像個天真的小孩子,每天都嘻嘻哈哈,而眼前的這個,蓬頭垢面,可能已經很久沒有洗臉了收拾自己了,像個失了智的瘋子。

病房的門沒有鎖,白箏想要出去,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啟,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敲著,臨清怕自己進去之後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隔著門指著自己,用力的擺口型,一字一頓:“你還記得我嗎?”

白箏根本不知道他在幹嘛,向後退了幾步,指著臨清:“你鬼臉做得好難看,我也會。”說完白箏就開始做著各種各樣的鬼臉。

臨清知道自己難以跟白箏溝通,記下了白箏的病房號,繼續找師詩,小雪辦公室的門看不到屋內,臨清不知道屋裡有沒有人,於是敲了敲門,沒有直接進去,見沒有人說話,才推開了門。

臨清敲門的時候,師詩正在小雪的屋子裡翻找資料,聽到敲門聲,師詩急忙的將剛剛拿出來的檔案塞了回去,然後乖乖地做好。

師詩坐在小雪的位置上,正對著門口,臨清進來了,沒想到屋裡居然還有人,嚇的跳了起來:“我剛剛敲門你怎麼不說話呢?”臨清拍著自己的胸前。

“你是?”師詩靜靜等臨清的回應。

臨清將身後的門關上了,在師詩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真不認識我了?”臨清反問師詩。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臨清似笑非笑,摸著自己的下巴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將師詩打量來,打量去:你就繼續裝吧。

師詩知道臨清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本是裝作目無焦距,眼中突然有了焦點,定睛跟臨清對視:“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師詩停了下來,想了想:“讓我們多擔心!”

此刻的師詩就像是一個亂髮脾氣的小孩子,在臨清的眼中,這樣的師詩有些可愛,臨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小點聲,別讓他們的人聽見了。”

師詩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臨清笑的合不攏嘴,眼中滿是師詩:“你幹嘛裝成一個盲人啊,別說還挺像,我差點就信了。”

師詩白了一眼臨清:“你以為我想嗎?”

臨清不說話了,定定的看著師詩,特別認真道:“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最想見的人是誰嗎?”

師詩眼神裡有些慌亂,不知道看哪裡:“誰知道你想見誰啊。”

“你。”師詩話音剛落,臨清輕輕吐出了這個字,這個“你”字說出了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師詩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大手指頭一直在緊張的摳桌子。

“有好多話想說,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尋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