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人,不會是箏箏吧?
方流站了起來,抄起板凳砸向了玻璃,玻璃碎片噼裡啪啦地掉了出去,樓下的兩個人聞聲回頭,看到有東西掉下來,趕緊躲避,泥鰍本想將白箏送進車裡,這一動作被打斷了,在回頭的一瞬間,方流看到了白箏的臉。
方流握著窗上的欄杆,臉被擠成了畸形,急的想要跳出來,聲嘶力竭:“喂!樓下的!白箏怎麼了?你們要帶她去哪兒?”
方流的喊聲,讓周圍幾棟樓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小雪避開了碎玻璃之後,看著樓上:“她叫白箏嗎?”
“我怎麼知道。”兩個人對方流的喊聲不做理會:“神經病,不要理他。”
小雪看到樓上的方流,像極了被關起來的野獸,再加上剛剛險些被砸傷,不禁有些後怕,趕緊上了車,泥鰍也跟著上了車。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是他的吧。”
“不知道,等我回去翻翻資料,這小子居然能把窗戶砸碎,還敢這麼囂張,等我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要真是他妻子的話,也是人之常情,你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能坐得住?”小雪問泥鰍:“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沒有妻子。”
小雪坐在後座上,將白箏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儘量緩衝路上的顛簸,泥鰍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排座上的人,小雪正一臉得意。
方流的喊聲越來越小,成了背景音,小雪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離開的大樓,不自覺身上起了寒意,不想再回來。
方流見自家媳婦沒了往日的活力,任人擺佈,不知道將要被帶到什麼地方,急的跳腳,用手掌不停地擊打欄杆,朝樓下喊,方流的喊聲在空氣中迴盪,帶了一絲絕望,像面對狼群的獵物,知道自己的結局而發出的哀鳴。
方流的兩隻手被玻璃劃傷了,窗框上殘留的玻璃鋒利無比,方流手臂上很多條劃痕,大幅度的動作,讓傷口開始不停流血,可是方流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痛。
“你們這群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方流眼睜睜地看著載著白箏的車消失在視線當中。
方流瘋狂地揪著自己的頭髮,自己的拳頭巴掌毫不留情地招呼在了自己的臉上:“箏箏,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葷葷,對不起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