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六十年代
楊山知道了此事,小白吃的是他觀裡的,楊山是有過的,不能坐視不管,多次對小白勸說無果,沒有辦法騙她喝,楊山沒有想到這時的小白已經有了身孕,只好將她關了起來。
楊山常常半夜打坐懺悔,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那個時候什麼都不發達,又趕上,小夥子徹底失去了自家媳婦訊息,天天在街上游蕩,逢人就打聽,同村的人都覺得同情他,本以為娶了妻一個人的苦日子熬到頭了,沒想到天不遂人願,又鬧出這麼一出。
時間久了,人們都覺得他承受不住打擊腦子開始有問題了,不再理他,小夥子痛失所愛,終於害了病,每次想到過去在一起的日子都頭痛欲裂,胸口發悶,後來直接臥床不起,同村的人都有自家的事要忙,偶爾茶餘飯後會拿這件事出來閒談,但是從來沒人真的關心去看望過小夥子。
半年之後,小夥子在家中鬱鬱而終無人得知,人們還以為他為了尋妻離開了這裡,以為這小夥子不會再回來了,就有人起了貪念,半夜溜進他的家中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結果進了屋子看到床上躺著的小夥子,嚇了個半死,什麼東西都沒拿就跑了出去。
就這樣訊息傳了出去,從那以後有膽子大的敢進去屋子的,會挑半夜進去拿一些值錢的東西出來,這裡比較偏遠,法律觸及不到,同村的人越來越肆無忌憚,最後小夥子屋子裡的東西幾乎被拿空了,上到掛鐘櫃子,下到鍋碗瓢盆,只要是能用的都沒放過,到最後也沒有一個人為他收屍。
這時的小白還被關在凌虛觀裡,已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了,每天楊山都會給她送吃的喝的。
開始的時候小白會懇求楊山放她出去,楊山置之不理,小白漸漸也不再開口說話。
楊山派人送來的吃的她都乖乖地吃下去,唯一的信念就是自己肚中的胎兒,想著生完孩子自己再想辦法出來找那個小夥子。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小白成功誕下一個男嬰,楊山早就知道小夥子的死訊,楊山越發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畢竟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父親主要是因為自己拆散了他們夫妻倆。
怕影響小白照顧孩子一直沒有告訴她這個訊息,此時的小白毫無察覺,當母親的喜悅蓋過了一切,每天哺乳孩子,雖然被關起來了但是每天心情也很好。
兩三個月又過去了,楊山以為小白已經放棄回去找小夥子的念頭了,對她的看管也鬆懈了下來,不再用囚禁她,而是在門上。
正逢楊山壽辰之日,四海八方的道友前來為楊山祝壽,白淵也是其中賀壽的一員,觀裡從未這樣熱鬧過,每個人都忙著招待客人,沒有人注意小白,她便動了逃出去的心思。
小白心裡明白自己帶著孩子出不去的,也離不開孩子,便留了一張紙條放在孩子旁邊,感謝楊山多日以來的照顧,也是因為受了觀裡才能與心上人有過這樣一段感情,雖然這些日子被囚禁起來,但是還是對楊山抱有感激的態度,又拜託楊山暫時照顧好孩子,這次下山是為了跟心上人告別,並向楊山許諾,了了這一心願從此以後不再做越界的事。
小白衝破了,溜下了山,還未進到村上,便遇到一些村民,見了她像見了鬼一樣,躲得遠遠的,甚至有的還嚇得直接跑得跑開了。
進了村子,正好迎面走過來一個村民,肩上扛著鋤頭,正要去地裡幹活,見到小白之後直接把鋤頭扔在了地上雙腿發抖,嘴裡喊著“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乾的,還給你還給你。”跑遠了。
小白認出來地上的鋤頭確實是自家的,便撿了起來往家中走。
到了大門口,小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裡雜草叢生,早已沒有人生活的跡象,空蕩蕩的。
小白兩腿發軟,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