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旁邊位置空了,臨卿不在旁邊。
師詩有點不知所措,在四周搜尋臨卿的身影。
按照常理來說,完全的密閉空間內,應該是沒有光線的,可是這裡好像有光線可以透進來,師詩適應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地可以看清周圍的事物。
“你醒了,睡得好嗎?”
師詩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還好。”
兩個人說話有迴音,空蕩蕩的。
“你是做噩夢了嗎?我看你剛剛出了好多汗,狀態很不好。”
“沒有,可能這裡睡起來沒有床上舒服。”
“看你能這樣調侃,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師詩無語,不想提從水裡出來的時候。
“我剛剛在這裡走了一圈,中間一個水潭,四周有一圈空地,大大小小的洞口有七八個,說話時候的迴音,就是從那裡反彈回來的。”
“我睡了多久?”師詩一覺醒來感覺渾身痠痛。
“兩三個小時吧,估計現在外邊已經天黑了,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師詩在身上翻了一遍,想翻自己的手機,用手機聯絡白箏他們,結果發現手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弄丟了,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
“你找什麼呢?”
“手機。”
“找不到了嗎?”
師詩十分的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死等著吧。”
“你餓嗎?”
不問還好,讓臨卿這麼一問師詩才想到自己從早上吃過飯之後就沒再吃過東西,確實覺得自己的胃裡空空的。
“還好。”
“能說說為什麼要把肖小偷帶出去嗎?”
“肖小是我朋友的妹妹,明明就在你們觀上,你師父卻不承認,無奈之下才會那麼做。”
“我們對肖小沒有惡意,師父也許只是想保護雀嘴山,如果雀嘴山上有藤蔓會偷襲人,傳了出去對這裡不好。”
師詩冷笑:“你們拿這裡遊客的生命當作什麼?”
臨卿自知理虧,沒再說下去。
師詩緩了一會覺得身體適應了一些,開始偵查四周的環境,如臨卿所說的一樣,有很多洞口,從這裡往洞口裡看進去,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臨卿坐了下來,想倚靠著牆壁休息一會兒,忘了自己後背有傷,凹凸不平的石壁,直接接觸在傷口上,疼的倒吸涼氣,不遠處的師詩聽見了。
“怎麼了?”
“沒事後背好像有擦傷。”
師詩聞言來到臨卿跟前。
“我看看。”
臨卿聽話地轉過了身,磨破了的衣服已經跟血凝在了一起,師詩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傷了,心裡一緊,又覺得臨卿的傷有自己一半功勞,覺得十分慚愧。
想到自己出來之前把帶來的那個小布包交給了白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十分懊惱,在身上的其他口袋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幾個創可貼,還有一小袋壓縮餅乾,師詩自己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還帶了一袋餅乾在身上,創可貼被水浸泡之後溼透了,在口袋了凝成了一坨,師詩掏了出來扔在了地上,沾了滿手,下意識地甩了兩下。
師詩把壓縮餅乾開啟,分成兩份,給了臨卿一份:“可以分成兩份吃,現在吃一份,明早留一份你自己安排,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
臨卿接過來並沒有吃:“你身上還真是什麼都有。”
師詩語氣十分平緩道:“習慣了。”
“我後背很嚴重嗎?”臨卿自己看不到,只是覺得開始的時候很疼,但是現在已經好多了,有些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