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的小警察問完話之前,師詩一直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等候,直到警察做完記錄出來,師詩才進了陳三金的病房。
陳三金看起來已經很疲憊了,眼睛的位置被纏上了繃帶,只有一隻眼睛留在外面,師詩進來的時候,那隻眼睛剛要閉上。
陳三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說你們怎麼一個接著一個來問話,就不能一起來嗎,我剛做完手術,而且還沒打多少麻藥,已經沒有力氣了,再不讓我休息,我真的就沒命了。”
師詩怕他耍滑頭:“你放心,只要我問你的問題你都如實的回答我,你的醫藥費什麼的我都出了,等一下還會請護工來照顧你。”
這樣的條件很誘人,進去之前能夠在醫院享受享受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陳三金先是有些激動,但是扯動了傷口:“你說真的啊?”
師詩點了點頭:“真的,我保證。”師詩抬起右手,大拇指扣在手心的位置,其餘四根手指合併在一起,作出發誓的手勢。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師詩在心裡冷哼:真是小人。
“你就把你是怎麼來醫院的,誰送你來的,又是怎麼受傷的給我交代清楚就行了,越詳細越好,尤其是傷了你眼睛的人。”
說道自己受傷的眼睛,陳三金有些失落,自己以後都是一個獨眼龍了。
“那是個小姑娘,是個小姑娘打傷我的,當時和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兄弟。”
陳三金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想到自己的那個兄弟已經不知去向,凶多吉少,自己也跟著心有餘悸。
“可能你看不起我們這種人吧,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在兩個姑娘的喝的酒裡下了藥,然後就一直在酒吧的外面蹲守,直到兩個人出來了很明顯的那個藍色頭髮的小姑娘已經不省人事了。”
“說來也奇怪,我是親眼看見那個短髮的小姑娘喝了下去的,可是她就是沒有暈倒,後來我跟我兄弟就想著,兩個小姑娘吧,一個已經倒下了,還有一個,我們兩個大男人,手上還有傢伙,怎麼可能制不住她們兩個呢,就出去了。”
“可是這姑娘邪性得很啊。”陳三金表情十分的誇張,要不是受了傷的那隻眼睛限制了他,他的眉毛都要飛出去了:“你說小姑娘家家身上帶個什麼防狼噴霧啊什麼的我都能理解。”
“我們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隨身帶針,而且見了我們兩個根本就都一點都不害怕,這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一點都不一樣。”陳三金的腦海裡又想了想以前其他姑娘的表現,再次強調“不一樣”三個字。
師詩在一旁不說話,幾乎可以確定,他們遇見的這個人就是白箏了,居然欺負到自家姐妹的頭上了,不過還好沒有什麼事,要不然絕對饒不了他。
“繼續說。”
“這還不是最邪性的。”陳三金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有些驚恐的樣子:“我說了你可別不信啊。”
師詩笑了笑,點了點頭,意思是你繼續說。
“剛剛那個警察,他做筆錄的時候,我說了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以為我瘋了,說什麼要讓我去做精神鑑定。”那男人嘆了口氣:“我精神要是真的有問題,那是不是還能判個無罪你說是不。”
“可是我兄弟眼睜睜的就是那麼沒了的,你說我怎麼可能說瞎話呢。”
這人廢話還真是多,師詩有些不耐煩,眼見陳三金就要跑題,立刻開口及時的把話題拉了會來:“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陳三金瞪大了眼睛:“當時我那兄弟手裡邊拿著刀,想要去制服那姑娘,就在他靠近的時候,這個時候地面突然就開始震動了,過了一會兒,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這震動到底是因為什麼,地面就裂開了。”
“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