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走了很多地方,大江南北都留下過足跡,過程中結識了很多朋友,但最後還是一個人,臨清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說得好聽是旅行,更貼切地形容應該叫“流浪”。
這一期間的用的資產都是父母留下的,有很大一筆賠償金,還有之前父母攢下來的存款,臨清覺得可能自己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就會停下來找個差不多的工作,然後養老,至於要不要成家,臨清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哪裡還可以成家,誰還可以讓他找到家的感覺。
這三個月中,臨清回憶了自己已經過去的人生,父母還在的那段時間已經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了,那時候認識的人都已經斷了聯絡,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臨清看到有人給自己發訊息,是曾經的同學和朋友,但是那已經離自己很遙遠了。
在那段灰色的記憶中,唯一有色彩的就是雀嘴山,王久生遇難之前的那幾天,臨清體會到了那種歷經生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