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的幾個人:“我想,如果打不死她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將她肢解掉。”方流越看越恨,這段時間心裡積壓的所有的怒氣,怨氣,都發在了她的身上。
用著商量的語氣,這句話像是詢問其他人的意見,又像是自言自語。
而自己腳下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這一段日子以及白箏離開自己的始作俑者,剛好她又殺不死,一時間竟起了大卸八塊的念頭。
方流說做就做,用嘴吹了一下手中的司南,然後捻了捻筆頭,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司南的頭部散開由尖尖的針狀,變成了一個扇形的像刀刃一樣的薄片。
廣島已經沒有了一開始時候的囂張氣焰,方流蹲了下來剛要下手,代樞站出來了。
“住手!”代樞很激動。
方流的動作定格在空中,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制止自己的小女孩,方流收了手,不說話,在等代樞的後文。
“我知道她罪大惡極,可是她畢竟是我媽媽,我想給她留個全屍,可以嗎?”
方流正在用衣服的一角擦司南上面的血跡,聽了代樞的話,扣了扣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我沒有聽錯吧,這個時候你於心不忍了?”方流指了指旁邊的幾具棺材:“小丫頭片子,你的親人是親人,別人的親人不是親人?”
“別人就該死?”方流把手中的司南一甩,司南將廣島的手釘進了地上,像是要促膝長談一樣,方流坐了下來,真的有些累了,身累心也累,說話的功夫剛好休息一下。
代樞自己也沒理,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你們混了進來,還在這裡傷害我的至親至愛,現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擱著平時,以代樞的脾氣,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可是現在的狀況,泥鰍和樑子兩個能打的人都已經被重創,旁邊的師詩和臨清又都是站在他那邊的,實在是不好說話。
雖然跟臨清相處這麼久,但是畢竟是自己陷害了臨清,才把他帶到這裡的,代樞不敢奢望臨清會幫自己說話。
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