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戈一面,範思思就死而無憾了。

臨清不知道事實中的範思思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能現在過得很好,已經嫁作人妻,可能仍然未婚,但是已經有了婚約,但是為了觸動齊戈的心,只能這樣說。

甚至是有些指責的質問齊戈:“這麼多年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拋下她一個人?”

齊戈只是悻悻得說了句:“我是為了保護她。”然後是無盡的沉默。

臨清邊說邊注意齊戈的表情,雖然齊戈已經儘可能地剋制自己的情感,但是臨清能感覺得到,齊戈很痛苦絲毫不輸自己失去父母,臨清不懂為什麼要將自己如此喜歡的推開。

臨清跟齊戈說範思思這些年來的情況時,齊戈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待到全部說完,菸灰缸裡已經五六個菸頭。

齊戈開始解襯衫上的扣子,露出胸膛,瘦弱的身子還是有肌肉的,臨清沒想到齊戈會有這樣的動作,直到看到齊戈胸口上的傷疤,齊戈指著自己心口上的疤:“你知道讓我有活下來的唯一希望是什麼嗎?”

“當時躺在床上,滿身都是血,我真的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念頭,可是我有遺憾啊,我還沒能再見她一面,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哪怕是躲在角落裡遠遠地望著也好,那時候我就想著,也許我還能等到這天呢。”

“可能你理解不了,她是我活下來唯一執念,可是今天你來告訴我她過得並不好,我在想會不會她跟我來了這裡會更好過一些。”

於是臨清和齊戈商量了如何出去找到範思思,再將她接回來。

臨清笑了笑對代樞道:“我還有東西沒還給她。”好像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見臨清這副樣子,代樞已經猜到了,對方八成是個女的,而且這個女的在臨清眼中還很特殊,就像打翻了醋罈子一樣,代樞更加不高興了,可是自己卻沒有吃醋的立場,可是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畢竟連臨清想要出去這樣簡單的事情,自己能做到,卻不能真的那樣做。

代樞在腦中想想臨清說的那個女孩兒,會是什麼年紀,又怎樣的經歷,是不是很溫柔,能讓男人一眼沉淪:“她一定很溫柔吧。”

臨清笑著搖了搖頭:“我說不上來,但是你跟她有些像,性子裡都有著一種倔強,都很有主意。”

臨清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讓代樞很不開心,那要是自己早些出現的話,那臨清心裡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了,既然如此相像,那為什麼不喜歡自己呢。

臨清後面還有話,臨清還想說:她有些蠻不講理,但是骨子裡是很善良的,真正出了事的時候都是很冷靜的,但是也需要人保護。

這些話沒說出來就嚥了回去,因為讓人聽起來有些傻乎乎的,不想在一個小姑娘面前表現出自己的那一面。

“那你到了這裡,你們豈不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天色暗了下去,今天空氣很好,太陽很足,天上飄滿了雲彩,太陽快要落了下去了,天上的雲像是被染了色,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燒雲,本在看著遠方天空的臨清聽到代樞這樣說,扭過頭看代樞。

“可能吧,但是你知道嗎,見不見到不重要,她在我心裡就像白月光。”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回來嗎?”不等臨清回答,代樞自顧自往下說,補充道:“不光把你帶了回來,還偽造了你拋屍,襲警的假象,讓你永遠都不可能再回頭,永遠都不可能當一個‘好人’。”

臨清對這些事並不是很清楚,當時莫名其妙地被帶上了警車,臨清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自己去了派出所配合調查,把一切說清楚就行了。

至於後來襲警的事,臨清一直以為是犯罪組織鬧出的恐怖事件,自己倒黴,被牽扯在了中間,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