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詩在街邊慢悠悠地走著,花庭禮一眼認出她來:“我說你可真是個小白眼狼,說走就走的。”

師詩撲哧一笑:“要是真不等你,我這會兒都走出一條街了。”

“那你到底怎麼打算的啊,這都一個月了可,時間越長這人可越難找。”

“花花,我這兩天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是我太心急了,有些地方沒有想到,可是最近我冷靜下來了。”

花庭禮的心可算是放下來了,這一個月過的說話都不敢大聲,就擔心師詩這一直不說話,心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合著這一個月是自己在那琢磨呢,不想跟自己說。

“你說來聽聽,有什麼細節我們沒注意。”

“我們現在認定了廣島和葉臨清就是在一起無疑了,所以說找到廣島也就找到葉臨清了,反之亦然。”師詩停下來等花庭禮的回應。

“你繼續。”

“我們之前一直圍繞著麵館的監控還有襲警轉圈圈,做調查,認定從這兩個地方下手就能找到他們,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還記得我最初來這裡為了什麼嗎?”

“吳業成。”

“沒錯,廣島逃獄吃人,之後又出了拋屍那回事兒,我估計當時拋屍的那具屍體,也是跟廣島吃人有關,你說我們大家都是人,為什麼廣島突然就開始吃人了?那之後她還會不會繼續吃人呢?如果不吃人怕被發現,那麼會用什麼牲畜來代替嗎?”

“如果這樣想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從人口失蹤的案子,或者一些命案下手。”

師詩說的不無道理,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但是這樣來看,查到廣島下落的機率也不高:“可是廣島為什麼要吃人?”

是啊,好端端的怎麼就開始吃活人了呢,廣島在服刑的期間從來沒有跟外面的人接觸過,難道是監獄中發生了什麼,才有了後面發生的這些事?

“那咱們可以從廣島服刑的監獄下手,看看她都接觸了一些什麼人,而且我現在懷疑在監獄中有廣島的眼線,不然為什麼獄中出了這事之後,廣島的女兒立刻就帶人來救她呢。”

兩人回去之後將廣島服刑期間,監獄中所有能記錄下來的人員流動資訊都調了過來,慢慢排查,由於擔心其中一些公職人員是廣島的眼線,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查資料目的。

花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終於把一些看起來有用的資訊提取了出來,其中跟廣島密切接觸過的人就有十幾個,還有一些獄警,也被師詩圈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人特別引起師詩的注意,就是有的一個犯人,名叫孫二發,入獄的原因是行騙,自稱是江湖術士,騙了很多人的財產數額較大。

根據記錄來看其行騙的物件多是老年人,聲稱自己知道什麼長生不老的方法,這些人比較封建迷信,容易相信他說的話,而且這個年紀的人半條腿都邁進棺材裡了,身體都不好,一體多病,想多活幾年,就容易相信這個人說的話,都是最後被兒女發現,報了警。

據說當時拘捕孫二發的時候,他據理力爭說自己並不是行騙,他跟那些老人家說的法子,都是事實存在的,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還給他做了精神鑑定,確定他精神沒有問題,才判了刑。

資料顯示,孫二發在一年前入獄,半年前突發急病,由於搶救不及時去世了,而且這個孫二發沒有任何的親人,師詩看了資料感嘆:“處處告訴別人怎麼長生不老,結果自己英年早逝了,真是可笑。”

“是啊,進了那裡身體好一點還好,身體不好的,裡面醫療裝置跟不上,小病小災的還好,身體一旦出了點什麼大的狀況,幾乎就是等死,也是沒辦法,誰讓他們犯罪呢,那這個孫二發到底是怎麼死的有記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