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術士全都到了。

殭屍圍堵在了石像前,圍得是水洩不通,想逃也沒處可逃。

“出來吧。”男術士對石像說。

朔月想出去,但阿城卻拉住了她,讓她不要動。他靠在石像背後,一邊翻著自己的包包,對朔月笑笑,顯然是不想坐以待斃,正在蒐羅著自己包裡面僅剩不多的法寶,準備幹架一般。他對外面的人說道:“我們不出去,還是你們進來吧!”

男術士揮揮手,便有兩隻殭屍走出,朝石像過來。

阿城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彈弓,將符紙揉成小團,側頭聽了聽腳步聲,默不作聲地再揉了第二團符紙。

裝彈上膛,阿城瞄準走過來的殭屍。

嗖、嗖。

只聽見破空聲,下一秒,兩隻殭屍都被打中了,他們發出一聲哀嚎,張牙舞爪,但是很快就動彈不得了。

男術士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符紙團,展開一看後,對女子說道:“是定屍符。這種畫法,實在看不出是哪一個門派的高徒。”

女子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展開的符,不怒反笑:“真是一對狡猾的小傢伙呀!”話音一落,她便抓起一個殭屍,朝石像投過去。男子會意,同女子一起,三兩下,便投過去了兩個殭屍。

躲在石像背後的阿城和朔月猝不及防,即使兩人拿著定屍符一人對付一個殭屍,可卻還有遺落,無奈之下,就被殭屍逼出石像來。那殭屍威猛如野獸,不肯就此放過兩人,依然進攻。阿城很快就定住一個殭屍,可朔月力弱,完全處於捱打的狀況。阿城解決掉一個殭屍之後,又回頭幫助朔月,很快也定住了殭屍。

但他也不好受,不過強敵當前,他忍住了體內那氣血翻滾的辛痛感。

“你……你的手!”朔月很快就發現了那女子右手上還有手掌,但是卻用白色紗布包纏起來,垂在身邊,看起來像是好了,卻又好像還沒好。可是……她的手不是已經被萌萌咬斷了嗎?

女子抬起手來,那手看起來硬梆梆的,手指沒有一點動靜。

“這是縫屍匠的本事,”阿城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朔月說道,“縫屍匠多處於湘北一帶,與趕屍人關係緊密,有一門高超手藝,是將破碎的屍體縫合起來,猶如完人一般。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將這一門技藝運用在活人的身上!”

女子微微一笑,說:“真想不到,小兄弟年紀不大,還說自己未出師也未曾出過遠門,可這見識卻讓我這個老前輩都感到自嘆不如呀!”

“過獎過獎,我也只是對縫屍、趕屍這一行業感到比較熟悉罷了,畢竟也是同行(收屍的)。”阿城謙虛地說道。

男子暴怒:“long兒,你為什麼要同這個小子說這麼多?”

女子冷淡瞥了他一眼,不悅說道:“反正他橫豎就快是個死人了,多說幾句,那又如何?”

男子發怒:“當然不行,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准許你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和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

女子冷哼,抬著傷殘的右手怒斥男子:“你這蠢蛋,那臭小子害我掉了一隻手,日後能不能復原如初,那還是個未知數呢,你竟然懷疑我對他有私情?哼,我恨他還來不及呢。你要是有這本事,就別和我叨叨那麼多,快去把他們二人捉來,男的一刀刀砍成段,女的剝皮去賣了,瞧那光滑白皙的模樣,這美人皮一定能賣個好價格。”

朔月聽後心裡一寒,早就知道這女子心狠手辣,但還沒想到過她竟然能這麼狠毒,毒到知道該怎麼去處罰別人。

阿城也知道這一戰是避無可避了,低聲對朔月說道:“朔月,你已經被公主咬過了,有公主的屍氣在,那些殭屍的屍毒侵入不了你的體內,你就放手一搏吧,我們沒有別的退路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