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絲蠟液燒光時,燈芯開始搖拽不定,燈光越來越暗,隨時要熄滅的樣子,冉小狐翻身而起,趕緊掏出一隻暫新的蠟燭點上。

屋子重新恢復原有的光亮,腦中朦朧的睡意完全消失完了,冉小狐也索性起身了。

她端著蠟燭下樓。

剛到大堂就見到在一旁低著頭抽旱菸的馬大叔,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昨晚同樣是沒有睡好了。

此時,看到冉小狐走下來,說道:“冉姑娘起那麼早。”

“嗯。”

冉小狐點點頭,有些拘謹的坐在稍微遠些的地方,冉小狐本身很討厭別人吸菸,無論現在這人抽的是什麼煙,她都不喜歡,但是現在她深刻的體會到這位大叔的焦慮,也許也是因為灰衣昨日說的話吧。

馬大叔吐出幾個菸圈來,並抖了抖菸灰。他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愁苦,遠沒有眾人來得從容。

甚至比冉小狐心裡還忐忑,冉小狐至少都見過千年殭屍的人,他一個馬伕自然沒得比,不過說真的風泫靈一點都不嚇人,當然說的是他沒有發狂暴走的時候,他長的非常俊美,妖孽的讓女人都嫉妒,這麼一個美男子殭屍也確實養眼,可他卻是最讓人畏懼的。

對於冉小狐這個小演員來說,除了演戲還比較到位外,其他沒有金手指沒有武功,更沒有在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東西。

真的要靠別人的姨丈才能活下去麼?她冉小狐自認為不是什麼聖人,但是坐以待斃,等著別人當軟柿子捏還真沒有過,所以她努力克服自己,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她要變強大,哪怕是以她的血肉之軀闖出一條活路她也要試試。

沉默了許久後,馬大叔才將煙徹底掐滅,說道:“好了,雖然不知道那老女人的用意,但是關在這裡就按照她的方式去做吧,不管那下面關著的是什麼,我們老老實實做三天飯就是了,你說是不是冉姑娘?”

馬大叔是一個趕車的車伕,思想也比較直白,雖然昨日灰衣說的很神乎,很恐怖,不過他還是想的很簡單,在他腦子裡,只要按照那個老婆婆的話去做三天後一樣會相安無事。

可是真的相安無事麼?

“嗯,馬大叔說的對,既然都在一起作活,大叔叫我冉丫頭就好,不用叫冉姑娘。”冉小狐比較大大咧咧,性情也比較隨和。

“好,冉丫頭!”

兩人相視而笑。

這時候,穿著粉衣的小茜也走了下來,當然還有那個一身白衣的柳青青也是緊隨其後。

“你……你們起的真早。”小茜也同樣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袋都有些下垂。

被突然關進這麼一個詭異的客棧裡,伸手不見五指,像小茜這樣比冉小狐還要年幼兩歲的少女來講,她的神情已經算自然了,至少沒有哭鬧著要離開。

相對冉小狐和小茜而言,那大家閨秀柳青青表現到是可圈可點,雖然同樣看得出相當侷促不安,但是至少表面上並未太明顯地表露而出。

冉小狐略有深意的打量了一下柳青青,從心底很佩服她,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大家閨秀心裡承受能力比她這個現代人還強悍,她冉小狐都有點自愧不如了。

“咦?君公子,還有那個灰……灰什麼來著的?”小茜眨巴著大眼睛可愛的繞繞頭,想來是把灰衣的名字給忘記了。

“他叫灰衣。”冉小狐笑著提醒。

“對,就是他!”小茜急著說道:“他昨日……說得像模像樣的,怎麼現在都還沒過來啊!我們……到底怎麼辦?就這樣做一日三次的膳食?我們就真的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柳青青抽出絲絹掩著嘴鼻,水眸顧盼間帶著盈盈的流光,伸出芊芊十指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道:“你該確定了吧?這個地方的牆壁根本敲不開。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