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狐甩了甩頭,將散落開來的頭髮從眼前甩開,憤憤得看著木楠和方冷。

“哼,你們還真是盡責,既然有如此本事何不自己幫你們主子討來四十九件詛咒之物,偏要我去。”

“有這力氣還不如留著到了死亡島求生。”木楠冷冷的看著她,似乎透過她可以看見森森白骨。

這個女人,一定是敵方派來的探子,他絕對不能准許她留在主子的身邊,還好,主子心裡只有玉笙夫人,所以這個女人對於主子來說可有可無,他又何必對她客氣?

冉小狐別過臉,懶得和他逞口舌之快。

“此去凶多吉少,你且要多加小心,為了詛咒之物發揮到最大用處,所以你的鬼術被主子封印了,唯獨靠詛咒之物保命了,三個月後我會親自去接你。”方冷看了一眼冉小狐對著木楠道。

“師兄放心,我自會保護好自己,你且先回冥都吧。”

“恩,告辭!”

一陣風吹過,白衣的方冷消失在夜空中。

木楠低頭看了看冉小狐丟給她一個水袋,然後坐在一旁的大樹下小憩。

冉小狐看了他一眼,拿過水袋,張口喝了起來,現在的她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洗刷今日的恥辱。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冉小狐身心疲憊,木楠一聲冷哼,鐵著臉色走到她身邊彎腰,伸出手去。

冉小狐對這個冷麵男人沒什麼好感,警惕道:“你想幹嘛!”

木楠臉色更詭異了,再也不看她一眼,將她打橫抱起,然後,閃身去了遠方。

又是一陣飛光掠影,木楠才停下,冉小狐定睛一看,卻發現是水印天,奕松清靈三人在哪裡等著,身後是一輛簡易的馬車,還有幾匹大黑馬,整齊得等候在這裡,等著木楠的到來。

“即刻啟程,務必在鬼節前趕到蝕骨洞!”木楠一揚手,眾人翻身上馬。

木楠將冉小狐扔進那架馬車裡,然後自己則閃身坐上了最前面的馬上。

馬車外,星光點點,夜愈濃郁,夜風吹過,吹落一片細水露珠,襯得路邊野花破碎又嬌豔。

隊伍不徐不慢的往西邊進發,渾渾噩噩中時間過了幾日。

此時,冉小狐正面無表情得斜倚在馬車窗戶邊,愣愣看著一路往來風景,看著那過往路人,有的臉上含怒,有的眼中夾愁,有的歡顏笑語,有的冷漠孤獨。各自各自,全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為自己世界中的歡喜而歡喜,憂愁而憂愁。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副沉默無聲的寂靜影片,緩緩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累極,閉上眼去,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可她卻毫無自覺,她獨自一人走在蒼茫月色裡,身邊瀰漫著一片濃霧,她也絲毫不覺得害怕,依舊睜大眼慢慢向前走著。只是,身後,卻想起了一道輕聲又熟悉的呼叫聲,“笨丫頭。”

她下意識得回頭看去,便望見風泫靈一襲紅衣佇立於身後,遺世而獨立,好似妖孽中的謫仙。他悠然笑著,深深看著她,然後慢慢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摟在懷中,他身上濃郁的檀木香似要將她淹沒,讓她昏昏欲睡。

“此生,我便認定你是我的鬼後——”他在她耳邊如是說,口吻優雅,猶若神明。

她抬頭,看著他璀璨如晨光的笑臉,正要輕輕應‘好’之時,畫面卻又徒然一轉,身邊垂首淺笑的風泫靈竟然消失了不見。

定眼一瞧,只見眼前浮現的畫面又幻化成了一株春意盪漾的櫻花樹,片片櫻花不斷從樹間慢慢飄落,宛若一隻只粉色折翅的蝴蝶,在風中堪堪搖曳,美得好似一個唯美的夢境,而那偌粗的樹幹下,半躺著一個俊美的少年,白淨的臉蛋上還帶著一絲愁苦,他閉著眼,在休憩。冉小狐看著他不由自主得被牽引了過去。一步一步,不緊不慢,最後,她貼近他的身體,甚至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