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龍椅上的,卻是那位自來都不起眼,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薊州王袁桐!

“太子心懷叵測想要謀權篡位,父皇受了刺激一病不起,遂將皇位傳於朕!”袁桐說著這話,打量著明歌的神情,頓了頓問,“嫂嫂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朝堂之事臣妾不懂。”明歌一聽這話,忙從凳子上起身重新施禮,“再者臣妾能與一雙兒女能安然無恙到現在,已經是心存僥倖了,其他事,臣妾尚無心思關注。”

明歌說的是那天先皇下令圍了王府,卻沒有來得及將人下牢獄之事。

“嫂嫂倒是鎮定!”袁桐輕笑,這個女人從進門到現在,目不斜視,聽到他的聲音,臉上也沒有半點驚訝詫異,回話的時候禮儀標準聲音沉穩,就像一個演練過無數遍的傀儡。

袁桐對傀儡沒興趣,他喜歡鮮明的,活潑而又生動的女人!

初初登基,百事待興,他沒了與明歌對話的興致,直奔主題,“聽說最近宮外時常有流竄的匪徒在大戶人家搶劫,嫂嫂不若帶著侄兒侄女在宮裡暫住著罷,免得朕為此擔憂。”

話雖如此說,語氣卻不容商酌。

明歌知道這是變相的軟禁,不答應也得答應,自然不會傻不拉幾的拒絕抗議,笑著謝恩,“謝陛下體恤,臣妾感激不盡!”

袁桐開啟桌案上摺子的手頓了頓,他抬眼,重新打量眼前這位嫂嫂。

明歌垂眉斂目端正站立,渾似不知有一雙眼睛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去吧!”袁桐終於揮手。

明歌福身,小步退下!

婷婷婀婀的身姿搖曳中自有一股雍容不可侵犯之氣渾然天成,哪怕是個背影,都能讓人不敢有猥褻之心,袁桐的捏著摺子的手指漸漸收緊。

出了門,宮人領了兩個孩子過來,帶著她們朝貴妃所住的飛霞殿走去,“貴妃娘娘剛搬了新地方,有些陌生,陛下體諒娘娘,才喚了王妃娘娘來陪伴貴妃娘娘!”這宮人應該是袁桐的心腹,笑眯眯的和明歌解釋。